任天琪一怔,大哥说话倒是挺能瞎掰的吗,巧舌如簧,不似在扬州那般木讷,真是人不可貌相,事不可偏听啊!任天琪笑道:“无需天敏兄提醒,少林困客谷的事迹早已天下皆知的,在下不去困客谷为天琪报仇,天琪昔日的亲朋好友,其属下门人的也是自会去的。再说我为天琪兄出手也是本份之内的事,不劳天敏兄出言相激的!”
任天敏笑道:“能有兄台您的相助,我任家堡是必然能报得此大仇的;只是我等家人也不能白白受得您的恩惠,这这对天琪的后人们也不好交代啊,还是请兄台赐教大名才是!”任天敏不依不饶。
任天琪回身瞄了任天敏一眼,嘿嘿一笑,笑道:“其实姓名不过是个人的符号而已,想当年一同驰骋黑水大漠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任天琪黑水幽灵,一个便是我啸风使者;此事任天琪身边的人皆知晓的!”
任天敏呵呵一笑,扭头瞧了一下四下,道:“兄弟如此的处世为人谨慎也是甚为必要的,既然你与天琪是生死之交,如今有此使者的雅号我任家堡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
任天敏又上前一步笑道:“兄弟也是来铜雀台猎奇斗艳的?想兄弟能得仙子一日相侍候却不知要羡慕死天下多少的男人的了!不知兄弟此番前后共出得多少的银两的?”
任天琪心头暗哼了一声,冷冷道:“一文未出!”
任天敏大惊,惊叹道:“一文未出?兄弟好大的面子啊!愚兄我单为见得那死老太婆便出手五百两银子,可是连那仙子的影子也没瞧得,真是晦气!”
任天琪厌恶地瞧瞧任天敏,心道单为一个妓女一出手便是五百两银子,你总寨好阔气的手法啊!再说今晚军中有事,你身为主将却在此灯红酒绿为一个妓女彻夜相厮守,真不知你这将军之位是如何得来的,想来我徐州兵群龙无首又是何等的混乱了,任天琪不免痛心。
任天敏急道:“兄弟快说说,仙子是瞧上了兄弟的哪一点才俊的?”
任天琪哈哈一笑,鄙视道:“男女之间难道就是只有肌肤之乐吗?仁兄也真是小瞧了天下的女子!她百鸟仙子也不过是一软弱女子而已,可惜的是她侍奉的不是我,兄台方才没见得有人自那红桥上出得去吗?”
任天敏脸一红好,支吾道:“真真真的吗?你是说仙子一整日侍奉的是方才出来的那两个年轻的公子?你你你是说兄弟你也是偷偷潜入铜雀台另有打算的?”其又猛然醒悟,大笑道:“我是明白了,兄弟原来是趁着今夜镇里不平静偷入这铜雀台想捞点好处的,既饱了眼福,又得了如意之物,兄弟果真是道中的高人啊!”任天敏想到了镇上此时的火拼,也瞄见了任天琪怀里鼓鼓的。任天敏认为他任天琪也是惯于趁火打击的那类江湖大盗,其便大大咧咧上得前来一拍任天琪的肩头,笑道:“既然兄台是如此看重白黄之物,痴爱书画的,那咱俩便真是同道之人,相见恨晚哪,凭兄弟你的身手与你的智慧,兄弟若是与我联手的话,非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是在江湖之上也是所向无敌的!”
任天琪轻轻甩开任天敏的手,笑道:“在下习惯于独来独往,也不知晓兄台是来南陵从事啥买卖的?”
任天敏低声道:“可知南陵有三宝?便是青阳镇的女人,龙族的铁粉,和龙族的铠甲,举世皆欲得之;这要是搞到手偷运出去了辗转四方,那可是一本万利啊!不过,这风险也高啊!”任天敏叹口气,是,龙族人岂是好对付的!
任天敏还是摆脱不掉其奸商的本性,任天琪鄙视地瞧瞧任天敏,冷冷道:“女人,铁粉,铠甲,均是是非之物,触之不祥的,在下毫无兴趣!倒是在下既然是天琪的故友,你又是天琪的长兄,临别前便送兄台几句话共勉:色食同性,适可而止,小玩怡情,贪欲伤身;奇人奇事,天地造化,岂能人力所为!”
任天敏笑道:“多谢兄台吉言。只是如兄台这般风流之人又岂能做得个守财奴的,兄台难道不明白人生在世苦短,若不风流枉少年之理吗?更何况天地造化固然奇异,但若无人赏识又岂能声满寰宇的呢?兄台若不嫌弃的话,可与在下同赴扬州开创新的一番天地的;实不满兄台,在下现下还身居徐州兵将军之职的!”
任天琪一声冷哼,一抱拳道:“闻故人结怨与少林,在下必义不容辞代走一遭的,那扬州之行就不必了。在下告辞了,今有幸结识兄台,还望兄台保重!”遂甩袖扬长而去,其素来不习惯总寨父子的为人处世,总无好感。
任天敏愣在那里,摇摇头,甚是觉得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