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魁道:“只是小人部落素有刺字发配的原罪,怕是要给大人脸上抹黑了!”
任天琪笑道:“因为有爷这样的拐子才会有你这群墨字的左右;便是老刀校尉这一千多号人,我看莫如也刺青纹字,让这容貌上抹不去的痕迹记住你我今ri的落魄共勉!”
龙公璟称是,答应尽快照办。
任天琪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又推开窗,一阵水汽迎面扑来。
龙公璟忙起身护住灯火。
任天琪缓缓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方才爷我所思虑的事有三。其一,此番咱们两次袭击了上将军部,上将军损失惨重,必然会为徐州兵各部所耻笑与讥讽;只怕是上将军xing情清高不甘罢休,徐州兵看来是要起刀兵之祸了;再则,天下便没有不透风之墙,早晚爷与上将军是要面对得此事,天下人也是会知晓此事!爷届时又当如何说,只怕是兄弟情义不复在了!爷这么做难道是错了?”任天琪转过身瞧着二人。
元魁与龙公璟二人对视一眼。
龙公璟道:“大人是主,上将军是仆,主仆岂可乱序,况臣子素有代主受过的cao守,大人是多虑了!”
元魁道:“那是爷昔ri有太多妇人之仁,意气用事了!爷是官,温庭玉是匪,官匪岂能志同道合的,爷一开始便错了,错不在当今!小人得志,百般不是!只是小人如今所担心的是他温庭玉一旦知晓爷今ri百般利用他他倒是有可能先下手为强为患于扬州的!”
龙公璟点头道:“不错,我等眼下最为要紧的是赶紧回扬州重整徐州兵,避免各部互相残杀!”
任天琪摇摇头,叹口气道:“眼下最为棘手的并非扬州之事,爷一直在咀嚼着世翁今ri所言‘临安之制肘,清贫之源也;狼族之患,生死之所在也;攘外必先安内,古之贤道也’,龙族上下是知晓千年来龙族多灾多难的缘由的!故而爷才思量着两件事,一是尽快与赵爽交易接受朝廷的招安;一是准备大举用兵统一统龙狼两族。只是爷是局外之人,怕是使不得此等的权益,若是要南子大人出面,又难免落下口舌之嫌。你说爷今夜能安然入睡吗?”
元魁与龙公璟对视一眼,一个摇摇头,一个耸耸肩。夜的雄才大略不是二人所能猜测得到的。
逍遥林里,浓雾之中,有人不住地发出恐怖的嬉笑之声,或远或近,游离不定;这是赵爽的同党在着手营救。众人不为所动。木琴师,王重阳与南宫雄并排坐在牛皮之下,闭目入定。木琴师或是难耐寂寞,其取出木琴在膝,双手轻抚,一曲小调《南庭北院》;其又引颈高歌:
流水潺潺,在水一方,独观ri月纤纤身长;
风雪萧萧,落幕巅峰,未见鸿雁过伶仃洋。
笑泪长安,醉意难归,孰肯说得身后,
一缕愁须,几分萧杀,背手闻得江东诸事,便是不肯南归。
怕得伊人笑问宫阙,三千粉黛皆失se。(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