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为礼冷笑道:“只怕是前面得之,后面失之,不能久也!又怕是人前尊之,背后骂之,也未曾不可也!”
鸠摩智起身,一指苟为礼怒道:“你敢讥讽老衲?”
苟为礼也起身怒道:“大师乃西域得道的高僧,不在你大伦寺念经超度作好你的本份,跑到这里来煽风点火地yu何为啊?华山派不才,就是容不得外人对中原的武林指手画脚!泱泱大国岂容番邦异族谈头论足的!”
鸠摩智脸se发青,双目喷火。
风亦清忙拉鸠摩智坐下,笑道:“大家皆是酒后闲聊,聊聊而已,又何必伤得大雅的!江湖事大,历来并非我等几人可决定的,德艺双馨也罢,有能者居之也罢,不到时候谁又能弄明白搞得清楚的!”
俞启功笑道:“各位,俞某倒是觉得苟帮主所言正是,想武林的翘楚者历来是奉少林,天山,鬼谷门与姑苏慕容氏四家为正宗;而身手卓著又出类拔萃者当推十殿阎罗,王重阳与一灯大师,人称武林三甲;至于武林盟主的人选则又不同,名望在首,身手倒是次要的了,眼下武林盟主正是江湖四义之一的龙虬庄老庄主邱元通!龙虬庄依然八面威风,老庄主依旧雄风不减,龙虬庄又与姑苏慕容氏联姻,恐怕还远未到要破旧立新之时吧!”
鸠摩智大笑,道:“笑话,既然是武林盟主那便当然是能者居之的,今有武林翘楚的天山派与江湖硕果仅存的四剑会盟之一的白驼山在此,这武林盟主的大位难道不是由其两家坐得的吗?”鸠摩智扭头一瞧崔新岳叔侄与宇文清。
崔新岳摇手笑道:“天山派远遁西域,风俗迥异,又孤陋寡闻,技不如人,蒙江湖各位朋友抬爱为武林泰斗,实在是愧当,天山派又岂能偷觑盟主之位的?再说天山派自知从未有丝毫的恩惠与功德与天下武林,崔某叔侄此番下山不过是前来力挺四剑会盟!”
鸠摩智道:“崔兄谦虚了,这江湖如同天下,有能者居之,成王败寇!崔兄身手之高,放眼天下无人能敌!”
崔新岳笑道:“大师抬举了,崔某在天山勤勉修炼数十年练成了火焰刀与寒冰掌,却不及大师火焰刀之jing啊,自叹莫如,惭愧啊惭愧!”
崔天成起身朝鸠摩智恭敬施礼,笑道:“昔ri常闻家叔教诲,练火焰刀者首在天赋,次要勤勉,天下无能出大师左右者;今天成火焰刀与寒冰掌已然小成,还请大师有空赐教啊!”
鸠摩智怪眼一翻,嘿嘿一笑,合什还礼,道:“施主客气,老衲随时奉陪就是!”
崔天成一声冷笑,谢过坐下。
宇文清旁边咳嗽一声,笑道:“堪为天下之主者,怕得是既非苟帮主所言的德艺双馨,也非大师所坚持的能者居之,怕得是天下人的心头另有所想吧!至于要不要重新选得天下的武林盟主,要选得何人,那是要看民心民意的,固有得民心者的天下吧!各位又何必今ri在此为一虚无缥缈的事情争论不休,既伤了彼此感情,又给风老帮主添得尴尬啊!这喝酒交友吗,和气第一,交流第二!”
风亦清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和气第一,交流第二!少主所言甚是!”
苟为礼一哼鼻子,道:“不错,是非自有公论;但绝非外人所梦想!”
鸠摩智的脸微微一颤抖,其冷峻地瞧了对面的宇文清一眼;宇文清装着没瞧见,优雅地端杯喝茶,微微一笑。
风亦清为宇文清满上,笑道:“此番来南陵四剑会盟,不知少主心头有几分胜算?”
宇文清笑道:“四剑会盟,江湖上是早有定论:乾义,慕奢,峰毒,辛傲,身手自是不分伯仲,难分高低,一时之胜负寡众高低何妨?白驼山此番前来一来会盟延续四家同甘共苦之命运,力挺乾元文家;一来yu挽救武林于危难之中!”
苟为礼狂笑,道:“少主真是狂妄,也是忒自不量力,西域之人难道均是如此视内地武林为囊中之物不成?何况在座的各位谁人不是你的前辈,谁人的身手不高于你甚多的?小小年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皆一脸的蔑视,崔天成更是连声哼哼。鸠摩智倒是平静得很坐在那里冷冷地瞧着各人。
风亦清见得众人又生得是非罅隙,忙起身笑道:“各位,怕得是少主不谙中原酒水,喝醉了这才有如此的糊涂话语!年少无知,未经历多少的坎坷啊!各位多多担当!”
宇文清环顾各人,哈哈一笑,道:“老帮主请坐下,待宇文清说几句话!只怕是各位闻听后就不会再取笑在下的了!”
风亦清尴尬万分坐下,莫名其妙地瞧着宇文清;众人也是不屑一顾;只有忽里突一声不吭兴趣地瞧着各位置身事外。
宇文清起身离开桌子缓步来众人中间,笑道:“天下,有能力者得之,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所不同者手段或是方式不同而已;有沽名钓誉者上位的,也是巧取豪夺上位的,当然也有德艺双馨上位的;因势而异,因人而异!在本少主看来,只要能控制住民心民意者便可,何必分得是非大义,何必那般的劳累费神!比如说少主我今yu坐得那武林盟主之位,我只需控制住在座的几位,几位再去控制住外面天下的英雄不就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