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女子问道：“如果我们什么都说了呢？”

“他们心中怨气散去，自然会离开。”方正道。

听到方正开口，两女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么多鬼，只有这一个看起来像是人的……王姐还没开口，黑痣女子已经叫了起来：“不为什么，这孩子太闹了，喂他安眠药他也不喝，就是哭喊，闹，我们怕惹来麻烦，就扔河里了……”

王姐道：“这种孩子不好卖，还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扔了，留着太麻烦。但是放回去，也不行，他会认出我们的……”

方正一听，肺叶都快气炸了！就因为这个，他们就杀了一个孩子？！

方正忍着怒火，道：“那其他的孩子呢？都去哪了？”

“我不知道……她应该知道。”黑痣女子指着王姐叫道。

王姐赶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刚刚明明说你知道一些的……”黑痣女子哪管那么多，眼前的和尚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她可不想被鬼咬死！

王姐怒道：“你给我闭嘴！”

“罢了，既然你不想说，贫僧就走了。万鬼噬心，可比满清十大酷刑要惨多了，你们好好感受吧。”方正说完，起身作势就要走。所有的小鬼纷纷往前靠近，王姐越是仔细看去，越发惊恐的发现，这里面太多熟悉的面孔了，有的已经快要忘记了，有的还历历在目……心痛恐惧之下，大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让他们解脱，要么他们带走你们。”方正道。

王姐赶紧叫道：“马小虎、李玲玲、刘莹……”王姐一口气说了十个名字，然后道：“这些孩子他们不听话，都被我处理了。”一句处理，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方正发现，王姐的眼中很平静，仿佛弄死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个的蚂蚁一般！

“其他的呢。”方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其他的？都给别人了，他们会负责倒手卖掉，有的卖到深山里，有的卖到国外，一般尽可能的卖到国外，这样基本上就找不回来了，我们也省的麻烦。还有一批卖给了一些要饭团伙，他们会打断孩子的手脚，或者用硫酸毁容，割掉舌头，扔到街上去乞讨……还有……”

“还有？！”方正真的压不住火气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吓得王姐不敢吭声了，方正这才压住怒火道：“继续说！”

“还有……还有被卖到国外，卖器官……”王姐道。

方正的脸都开始扭曲了，随着王姐的回忆，方正已经看到了一个个可爱孩子的面容，一张张小脸从笑着，变成哭泣，最后变成绝望和麻木……无助、弱小的身体，伸出双手抓向后方，渴望回家……

看到这里，方正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记忆全部记录下来，然后画面一转！

王姐猛然发现黑暗散了，出现在春城当中的某个隐蔽公寓当中，而她身边就是黑痣女子，床上还躺着昏睡过去的孙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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