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带着人就直接走在前,挑了一条近的路到祠堂。
魔族的祠堂开在宫殿的偏殿。
进了院子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红月琉璃灯盏,如同白昼。
大祭司有些奇怪。
“听说我们这一支魔族的祖宗不习惯黑沉沉的一片,所以特意吩咐祠堂必须得是亮堂堂的。”
想到这里,阿若皱了皱眉,这么一说来,刚才阿平不就说了谎?
这祠堂原本就亮堂堂的一片。
想到这里阿若就咬牙切齿。
前面的阿平像是想到了她的想法一般解释道:
“阿若姐姐,我刚才说的是真的,那光比这祠堂的还亮一些,直冲破天际,不然我也不会发现。”
阿若显然不信他,能再信这家伙就有鬼了。
阿平先进了祠堂,祠堂里也是灯火通明的样子。
祠堂里排位不多,从上到下不过才三格。
这也就是说,从上到下不过才三辈。
最下面的这一张排位写的还是冥越的名字。
阿平抽出一支香点燃了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象征的鞠了个躬然后将香插上。
他年纪在这里了,所以不用多大的礼。
阿平的第二支给了玄灵,玄灵自然是跪下了,这上面都是冬狸的列祖列宗,他怎么也不能忤逆了先人。
之后是阿若。
而这时候大祭司才有时间观察整个祠堂。
香案后是放灵牌的格子,从上到下一共三格。
他的目光落在了最上头的那一格。
元凌之排位。
只有这么五个字。
只是看到这几个字,大祭司的心却忽地一颤。
“你们祖宗就叫元凌?”
阿若皱了皱眉,不过修士对祖宗没有凡间看得那么重,所以说说祖宗的名讳也可以理解。
所以她只是稍微的皱眉,这要是普通凡人,早就开骂了。
只见她摇了摇头:“我哪里当得起老魔尊的后辈?魔尊一支才是他的后辈。”
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前面的灵牌:“您看,这些处于正中间又稍微高出其他人一些的才是魔尊一支,也是血脉比较高贵的一支。”
听到这里,大祭司仔细的看了一下,似乎真的是这样。
而就在这时候,阿平忽然指着元凌的排位叫道:“看,那里亮了。”
阿若一愣,转头去看,果然看见元凌牌位旁边正闪着光。
而正在这时,大祭司忽然飞身上去,将元凌的牌位一把抓了下来。
阿若大惊:“你干什么!”
哪怕这人是外面世界里很厉害的人物,现在跑到这里居然拿了第一代魔尊的牌位,这简直让人不能忍!
所以,阿若第一时间对大祭司出手。
这原本就是魔族的内部事情,玄灵皱了皱眉,发现自己不好插手。
但是看大祭司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不太好。
而且那元凌还是冬狸的直系亲辈。
冬狸这人心里头有多看重亲人,他知道,所以略微一计较,他就决定站在阿若这一边。
同时对大祭司出手了。
只是大祭司这人修为如大海一般,两人的攻击他不过一只手就给化解了。
“放下老魔尊的灵牌,不然休怪我魔族不客气。”
大祭司仿佛听不到阿若的话似的,着急的将灵牌一翻过来,然后不知动了什么手脚。
下一刻居然拿出一块法牌来。
那牌子水晶一般透明,呈红色,牌面上雕刻着两个字。
“元凌”
这东西,属于元凌是肯定没错的了。
大祭司拿着这东西发愣,阿若却再也忍不得了,一掌就拍了过去。
这一次大祭司没躲,生生的承受了。
阿若又要再出一掌,不成想却突然传来大祭司老泪纵横的声音。
阿若:“……”
玄灵皱了皱眉。
“这事恐怕还有猫腻。”
“刚才发光的就是这东西?”阿平这时候好奇的看向那法牌。
阿若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没再说话。
这时候,大祭司翻手也拿出了一块手牌。
和刻着元凌的那块是同样的材质,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材质,可是他们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两样东西的相同点。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玄灵问出声。
大祭司一愣,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这么想想,我又欠了冬狸一个人情。”
许久之后,大祭司才幽幽的道。
阿若和玄灵也不着急,等着他的解释。
“我年轻的时候曾有一独子,他生性顽劣,后来更是带着若干魔族年轻探险,最终尽数失踪。也是那一次魔族青黄不接,自此一蹶不振!”
讲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我身为大祭司,即便是到了后来,魔族也没有恢复过来。”
玄灵已经大致能猜到了,大祭司的儿子只怕就是这元凌了。
“前辈,莫要太过挂怀。”玄灵只能这样安慰。
大祭司淡淡一笑:“我为凌儿点了魂灯,他陨落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不知道他在何处陨落我心难安。”
他叹了口气转头问阿若:“却不知道凌儿的坐化之地在何处?”
阿若一愣然后摇头:“这事我不知道,估计只能问魔尊才能知道,少主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到了这里,大祭司也不着急了,只等着和冬狸碰头然后再仔细的询问一下。
想到冬狸那样的天资居然是他的后代,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也对,这些年因为当年的事魔族子嗣越发的少,所以每一个魔族子嗣都是当金宝贝一样养着的。
所以,冬狸的出处也只能是那件事了。
大祭司又问了其他的灵牌,确定了身份后他已经可以肯定就是当初失踪的那一帮人。
各个都是天资卓绝的,没想到却被困在这个地方,不能进阶,最终还陨落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