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答应一声,不多时,那酒便来,那鸡鸭鱼肉等菜肴流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又满满的为两人筛满了酒盏。
那黄巡检道:“你且下去,若是再要时,便来唤你!”那小二答应,下得楼去。
黄巡检将盏儿举起道:“今ri得好汉仗义,只得水酒一杯,在下先干了便是!”说罢,也不管大牛,一饮而尽。
那大牛也不做作,将盏儿端起,一气饮了,又自斟一杯,便道:“当不得好汉的名头,想巡检大人也是豪爽之人,俺也便借花献佛,再敬大人一杯。”言毕也干了。那巡检也一发干了。两人又吃了一些菜,又较量了些枪法,说的入巷,那黄巡检带着醉意,伸手扶住大牛手臂,便道:“今ri在下却要接着酒兴,要来结交于你,若是瞧得上,我等二人结为兄弟若何?”这黄巡检见吴大牛也是个豪杰义士,又是有些身手,看他降马手段,便心存结交之意,现趁着酒兴,一发说将出来!
吴大牛却叹道:“大人看得上,原本在下心意也是见大人豪爽,是个英雄豪杰,心生结交之意,只是如今俺却是个丧家之犬,去留不随人意!”
那黄巡检便道:“却是何事?”
吴大牛见着黄巡检也是个仗义之人,便将遭人陷害,被迫离乡背井之事一一道出。那黄巡检果然是个xing烈如火之人,听得冤屈之处,更是一掌拍在桌上,圆瞪双目,须发皆张,怒道:“若是在下,便一刀结果了那虚情假意的人皮畜生,卖友求荣的腌臜泼才!生生被气煞!只是你那兄弟名唤苏文的,却端的好身手,让人敬佩,若是能够结识,却是在下的福气。”言罢,又慢慢坐下,摇头叹息。
吴大牛便笑道:“我那兄弟却也是个仗义重情之人,只是心思太软了一些,不然也便不会有今ri的祸事。只是我那ri逃得匆忙一些,没来及通知我那兄弟,心中甚是愧疚,也不知我那兄弟如今却如何了?”
那黄巡检叹道:“自古义士多遭难,向来小人逞jian雄。可惜,可惜!”
吴大牛便道:“大人现在已知,俺却不是个zi you的人,若是难够脱去这冤屈的官司,也不待大人说,俺也是要和大人结交一番的!”
那黄巡检忽然站起身来,慷慨陈词道:“好汉也是顾虑颇多,若是真心结交,岂会在意这些小事?再说好汉也是被人冤屈,今ri在下若是不能与好汉结交,便是一大恨事,还望好汉不要再做推辞之言,也便了了在下一个心愿!”
吴大牛见话说到这份上,便也激起了豪情,也站起身来,将两人的酒盏斟满,举起道:“我若再推却,却是一个矫情做作的人了,算不得真好汉,好,吃了这杯,俺们就是兄弟了!”
那黄巡检大喜,将酒盏端了,两人俱一饮而尽。又各自叙说了年轮,吴大牛却大了黄巡检两岁,便被那黄巡检换做哥哥。一顿酒,只吃的ri头西落,街头挂灯。两人俱有些酒意,那黄巡检又问道:“看这天se已晚,哥哥可有出处?”
吴大牛笑道:“我只是个亡命的人,哪来什么出去,只寻的一个地方打尖,胡乱过的一晚便是!”
黄巡检笑道:“若是如此,却好办,莫若哥哥暂时住在兄弟那里,也算是做兄弟的一番情意!还望哥哥不要推迟便是!”
吴大牛也不推迟,便答应道:“如此也罢,只是叨扰了!”说罢,收拾家伙,便随着那黄巡检径往下了酒楼,投了黄巡检家中安歇。
这黄巡检自从与吴大牛结交,便riri较量枪法,说些江湖中豪杰义士的勾当,好不快活,又riri请吴大牛吃酒,甚事欢快!只是那吴大牛却怀着心事。知道这黄巡检真心诚意,但自己毕竟又是官司缠身之人,怕是一ri要连累与他,只是思量着要寻个可以安身的所在。
这ri吃罢酒,吴大牛叹息一声。那黄巡检忙问道:“却是何事扰了哥哥的心神?”
吴大牛道:“这几ri得兄弟盛情,riri款待,只是兄弟现今虽是被人构陷,却也是身陷官司,怕那ri便连累了兄弟,如今只想谋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却不知何处寻事!”
那黄巡检大惊道:“莫不是做兄弟的招待不周?惹得哥哥不快?”
吴大牛摇头道:“却不干兄弟的事,只是俺自己寻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