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尹大笑道:“我道是何事,那有司虽还没有拨发,这赏钱我变先付你就是,算来也有近两千贯,这却是你一人所赏,更有那兵士,另有奖赏升迁。”又拿眼儿斜睨苏文笑道:“此番我将都监大人之功,亦呈报有司,不ri便还有升迁!”
苏文即离席作揖行礼道:“却是府尹大人提拔,ri后但有吩咐,敢不效命?”
府尹赶紧起身,虚势将苏文扶起道:“今后你我便为兄弟,这些事,又何言谢?只是还有一个贼首没有到案,还望都监努力!”
苏文便道:“正是,我以四处着人打探,但有消息,便即着手捕拿!”
那苏文重新落座,三人又叙了一些闲话,谈论些诗词,说些风月,又感叹一回小小的痴情,那府尹大人又留了饭,告辞之后,苏文正要出的衙门,便又一仆人送来包裹,只道是老爷送来,还请务必收下!
苏文接过来,也不多话,径直就回去了。待到营房,打开一看,却有三千贯之多。心里暗存感激,暗道:这府尹也是个懂得为官之道之人,比之那后世贪官多有胸襟,想那后世贪官只顾中饱私囊,却从不顾及他人死活,这般看来,今人多不如古人矣,便是官场亦然。对那林府尹顿生好感。
次ri,苏文与那关联人见面,那人一见便笑道:“我家老爷说了,即是大人诚心要买,便看在大人为扬州人杀贼的情分上,便再饶三百贯,一千七百贯买你,若是再要饶价,实事不能卖了!”
苏文点头笑道:“便依你就是!”又请了伢保,写了文书,具了保名,从此这庭子院落便姓了苏罢!交易已毕,苏文袖了保书回营,只将这事与那张诚说了。张诚贺喜,又麻利选了几个军汉,径去了苏文那宅子,花了一ri时光,将那宅子打扫干净。
苏文这才将那小小接了上岸,又并拿丫头伙房司律等一起都过来了,倒也不缺人伺候。那苏小小东厢房住了,自此以后,便调养这身子,与那苏文朝夕相对,便似神仙一般的ri子。那苏小小身子没几ri也就调养好了,自此吹箫抚琴,吟诗唱词,倒也得了一个琴瑟之和。这也是苏小小志坚情痴,感动上天,得来的一番美满的因缘。
这ri,苏文在家,见一衙役来传了府尹之命,只要急速前往府衙不迟!见那衙役走的急,也不敢怠慢,穿戴好了公服,与小小说了一声,那小小犹自叮嘱,方出门径往衙门而去。
苏文方才到衙门,便见林府尹大笑走下堂来,执着苏文手道:“今ri有司下来钧旨,直将剿灭梁公山贼寇之事上达圣听,圣言大悦,一径颁下圣旨,早有闻报,那宣旨的大人已然快到扬州城了,我等还是去那城门口迎接才是!
苏文一听,暗道:这圣旨下来,定有奖赏,却不知是升官还是赏些金银。心念未必,那府尹便只是执手与苏文同上了一顶八台的大轿,笑道:“今ri为兄便要与你同称一轿,算是沾了老弟的光也!”
苏文赶紧行礼道:“苏文何敢言功,全赖大人鼎力支持,大人才是运筹帷幄,破贼首功!”一席话,只听得府尹哈哈大笑。暗道:这苏文却不知,我那奏报之上,确然是自己的首功,不然何以服众?只是也不曾埋没了你的功绩便是!
一行人早到了门口,那城门早已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便是过节一般,扬州府大小官事,以林府尹与苏文为首,俱在城门两边候迎。只是苏文不不能站在那首位,只因此次宣旨,却有苏文名字,又因林府尹刻意抬举,两人便打了头。
便不多时,俱见那前方黄蕃锦旗,迎风招展,百十骑人,手执旗帜,并无兵甲,俱都锦衣黄衫,待走得近了,只见为首一人,身穿紫se正袍,生的魁梧,面se微黑,却是剑眉虎目,只有一股英气。
林府尹早迎了上去,鞠躬作揖行礼道:“敢问诏使遵名?也好迎接!”
那一丛人等都下的马来,为首之人,几步上前,大笑道:“问得好,我便是殿前都指挥使杨延昭是也,今番来奉了帝命来颁旨,哪位便是府尹?”
那林观上前一步便躬身道:“下官便是这扬州府尹林观!”
杨延昭点头又道:“哪位又是这扬州都监苏文的?”
苏文早听得杨延昭三字,心道:眼见得这人威武雄壮,却不知是不是那天波府杨家的那个六郎?若是,到时开了一番眼界,想这天波杨府,也算是传奇之所,说不得今后还要见识一番。正思拊间,又闻自己名字,便上前一步,只站在那林府尹身后一尺之地,拱手答道:“下官便是扬州都监苏文!”
杨延昭眼见一位英武青年,生的英俊清朗,举手投足,具有一股风流英雄之气。眉宇之间,洞悉千万阵势,举手之时,不具阿谀谄媚之se。神se自若,举止沉稳。不由暗道:好一个少年英雄。
杨延昭看吧,便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个破贼的将军,少年的英雄。”因又向两人道:“两位大人请接旨罢!”
林府尹一愣,惶然道:“便在此地宣旨?恐对尊驾圣诏不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