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尉点头微笑道:“你也算是一条好汉,这般武艺,便做个营头的直长便是!”
吴大牛又忙谢过,因道:“俺之武艺,若是再俺那兄弟手中,只怕走不上三合!”
杨太尉闻言,便道:“你那兄弟姓甚名谁?也在这营中干事?”
吴大牛道:“俺那兄弟姓苏名文便是,先前时候,还在杭州,只是这些时ri不见,便不知出向。”
杨太尉点头道:“这拳脚功夫,我与你那兄弟相较,却是谁更胜一筹?”
吴大牛笑道:“说出来也不怕恶了太尉,若是太尉与俺那兄弟相较拳脚,只怕便如俺在太尉手上过招一般,走不了五**!”
杨太尉大笑,心下道:这吴大牛虽然勇猛,却是个无头脑的,想我杨家武艺,便是那辽国大将,闻之也是丧胆,想来这吴大牛对他那兄弟甚是敬佩,以至与妄断。心下也不以为然,只是笑道:“如此这般,我却是想要见他一见的!”
一ri,那杨太尉上朝,却听得那淮南路安抚使张绍白上了一书,道是那扬州府尹林观与都监苏文奉了军令剿戝,只将那梁公山一众贼寇六七千人等,剿灭干净,便请圣上嘉奖。想那府尹林观不过虚报了斩杀贼寇两千之数,却不想到了安抚使这边,便翻了两番,达到了六千之多,令人乍舌。
想这圣君,只道那天下太平,没想出了盗贼,幸好剿灭,龙颜大悦,;立即下旨重赏。所谓言者有心,听着也有意。那杨太尉听闻得苏文二字,暗自留了心,便自请去那扬州颁诏。那圣君闻杨太尉自请颁诏,心中暗笑,必是听闻得那表文上言道苏文英雄了得,想是起了爱才之心,一想也罢,这太尉去也好,若是能入了他的眼,定然也是个不凡的人物,今后为国效力,也多了一员将领,便顺水推舟,便让那杨太尉去下诏便是,又着意将那苏文提了七品的巡检!
却不想此去,便使得杨太尉笃定了心思,只管要将那苏文赚了来。因为想出一番计策。
那杨太尉急匆匆从那府中出来,一径便往那军营中来,又使人寻了吴大牛入账。那吴大牛不知就里,进了帐中。杨太尉道:“此番去了扬州颁诏,却遇上了一员猛将,也是姓苏名文的。却不知是不是你兄弟!”因又将那苏文相貌武艺描绘一番。
那吴大牛兀自叫唤起来,大声道:“此必是俺那兄弟了,只有他才有此等相貌,如此武艺,若说旁人能够胜得太尉,俺自不信,若是说俺兄弟能够胜得太尉,俺却丝毫不疑!”
此言耿直不爽,但杨太尉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如此这般,想来那苏文便是你兄弟了!只是此番你那兄弟被圣上拣拔,受了杭州宁海军都巡检,却不能与你厮见!甚是遗憾!”
吴大牛只那眼瞪着杨太尉,神情甚是焦躁,只道:“俺这便向太尉告假便是,还望太尉恩准,让俺去那杭州与我兄弟厮混一些时ri。”
杨太尉摇头笑道:“这确实不能,这禁军若不是役满,定然是不能回乡的,你又是杭州人,不能为你一人,坏了这营中规矩,这般主意,使不得!”
吴大牛急道:“这却如何是好?”
那杨太尉沉吟良久,与那厅事中踱步。那吴大牛兀自焦躁,也抓耳挠腮,好不烦乱!忽然那杨太尉顿住脚步笑道:“适才我却想到一个法子,即不坏了营中的规矩,又能让你与你那兄弟相见厮会,你看如何?如果同意,我便告诉于你!”
吴大牛叫道:“太尉只管说便是,但有能从的,俺必定不会皱下眉头。”
杨太尉点头道:“如今我只下了军令,让你前去那海宁军任职,如此这般,便可与你兄弟厮会了,只是我有一事,你若是同意,我这便下令了!”
吴大牛道:“还请太尉直言!”
杨太尉笑道:“却是两个条件,你仔细听好了,这其一便是,你此番去,定然要说动你那兄弟,来投效我这下辖禁军,若是来了,便算你大功一件,你那兄弟还有升赏。ri后也好报效朝廷!”
吴大牛道:“这个使得,只是俺却不知能否说动俺家兄弟,俺只知他却不是一个好出风头之人!”
杨太尉又道:“这其二,便是,我一件私事,想我那犬子已然十五六岁,又好武艺,只是还没有遇上对手,此番你前去杭州,便可将我那小子带上,若是见到那苏文,便可让他调教,我也修书一封与他,你只管交付于他便是!”
吴大牛笑道:“这个不难,你家公子若是遇上我家兄弟,定然让他心悦诚服!”因又道:“若只是这两件事情,俺便应承了你,去不知何时动身?”
杨太尉大笑道:“既然如此,自然是明ri即刻动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