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翠儿解了外衫,又伸手翻过后背,解开了那肚兜红绳,又见:满眼里肌肤晶莹似雪,呼吸间兰麝幽香。薇娘心道:便是我为男子,也是要动心的。
却见翠儿取了肚兜下来,原来那内里却裹着一块白绫,只将那胸脯子紧紧缚住,丝毫不敢让它探头露脸。便似做了一个雪盖峰峦的样子!
张薇娘不觉脸上绯红,有些怕羞,却见翠儿已然将那内里外衫俱又穿上,笑道:“我如今也是没脸子了,看也让你看了,你也知道是何事,只是你还要如此这般吗?”
张薇娘羞道:“便只有这个羞人答答的主意?”
翠儿不由冷笑道:“这有何成了羞人答答的事儿了?莫说缚住,便是我方才,也让你瞧了去了,如是这般,难不成要羞杀了我?”
张薇娘回思一回笑道:“你个狡嘴的妹子,撺掇的狐媚。只管处处编排,也罢,你如今也与我做这一缚儿罢了,便让你也瞧回去便是,省的你说吃了亏!”
翠儿不由啐了她一口笑道:“我没脸子便罢了,你这个做小姐的也学得我这般,也是个没脸子的了!”说罢,不由笑起来。因道:“只是这束缚须得紧些,只是怕你痛!”
张薇娘笑道:“哪的这般罗嗦,只管缚便是!”
翠儿无法,只得拿了一条白绫,又服侍张薇娘宽了衣服,但见好一个白馥馥,香喷喷的曼妙身子,不由赞道:“却又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张薇娘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烂嘴的,只管说些轻薄风凉话儿,以后,你只管说与你那苏郎君听去,却在我面前乱嚼!”
翠儿一面将那白绫紧紧的缚了,一面笑道:“我倒还做不得那祸水的事儿,不过也幸亏郎君也不是人主,若是那般,姐姐你便是那杨贵妃了!”
张薇娘待要骂她,却被那白绫一紧,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来,只唤了一声“痛!”。翠儿便道:“若是痛时,我便罢手如何?”
张薇娘咬牙道:“只管缚,还经受得住!”
翠儿便有将那白绫紧了紧,见那张薇娘咬牙,便也不敢再缚,笑道:“大功告成,从此小姐便公子,凰变凤了!”
张薇娘本就痛的泪珠儿打转,听得如此言语,心中暗道:郎君,此番薇娘便是为你吃尽苦楚,也是情愿了,若能得这般奇情绝恋,倒也不负世上走一趟儿!
因想起一事,又想翠儿道:“这缚住了的物件,如今倒是伏倒老实了,若是寻到郎君之后,解开之时,能复原否?”
翠儿不由笑道:“你这般问我,我却又问谁去?你是头次,我何妨又不是初遭?”
那薇娘一听,心中无底,又有些犹豫起来,只是踌躇了一阵,便暗道:我此番却是要成就一番奇情传奇去的,若是这般也经受不住,何能成事?因又想到,郎君口中故事也多有那女扮男装,终成眷属的,并无道出夫妻失调的事儿。想必也不会压坏了!
一念及此,心中方才安定了一些,又与翠儿计议了一回,便约定了,只在明ri晚间,从那后花园门口出门,然后便随着翠儿,往那苏文的方向寻去。
那薇娘又自不甚安生的过了一ri,只盼着夜间快些时ri到来。一颗心亦时而欢喜,时而忧愁,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那翠儿自回房中,收拾了一些细软,又去了那陈氏房中,又自交代一番,那陈氏又是叹息一回,只道若是苏文回来,定要好好谢一谢。那翠儿自是一笑了之,又与那王妈妈嘱咐了一回,便道要照料好了陈氏,无事之时,也多去与她聊天解闷!
一切妥帖之后,这ri夜间,却是月明星稀,树影花魂,俱都暗动。翠儿换了衣衫,提了包裹,又去薇娘的房中,与她穿戴完毕,也收拾了细软。两人悄无声息,携了手,只往那后花园门而去。这一去便有分教,只引出一段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