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拨马重战。杨宗保平下心来,暗道:此人倒真有本事,不可小瞧了。前番有些大意,被他趁了时机,此番小心在意,定然要赢了他才能换回些面子!
杨宗保念此,便使了一个守势,只管等那苏文前来。苏文见那杨宗保架势,知他意图,不由哑然失笑,暗道:你使个守势,却是输了先手,且看我怎么擒你!念此,将那马一拨,便挟了风雷之势,挺棍朝杨宗保奔来。
那杨宗保见苏文一棍景朝胸前戳来,便大喝一声道:“好棍!”摆了一个横势,要架起那戳来的棍子,哪知两棍相交,那棍便似得了灵智一般,快速旋转起来,将那杨宗保的棍势化解,便如入无人之境,一棍点中他护心镜上,又使了一个吐力,将那杨宗保一棍径戳下马来。
这两个架势却又分教,便是那太极上的卸势与借力。那杨宗保如何识得?只觉这力道古怪,竟然有浑身使不上力的感觉,空有一身力气,却憋在体内。
又是只一合,那杨宗保便落了马。但有觉得冤屈,但又不好意思再来交战,一脸涨红,爬起来,不说话,只拿眼儿瞪着苏文。
众军士俱都悚然,对苏巡检武艺,俱都五体投地,一时间偌大的演武场,竟无声响。苏文便策马走到杨宗保面前,居高临下笑道:“看你这般,想来还是不服气?”
杨宗保觉得输得冤屈,只是闷声道:“不服有待如何?”
苏文大笑道:“也罢,今ri我便如此,只得你服气便是,若是不服,只管再战!”
杨宗保也不答话,只管重新牵了马匹,又上马拿棍道:“既然巡检这般说了,我若是矫情,倒是有些做作,也罢,若此次拟仍胜得了我,我便服你,做个你的亲兵随从,服侍你罢了!”
苏文点头笑道:“我也不要你做我亲随,若再输了,你便回京城罢!”
杨宗保并不答话,只将马一带,使了个杨家枪吐势,径朝苏文杀去。
苏文见杨宗保来势,大笑道:“使得好枪,且看我来!”一策马缰,将那手中长棍,化作碧空苍鹰,直朝杨宗保劈去。
两马交错,就听得一声霹雳,那苏文那当头一棍,却化作出水蛟龙,直朝杨宗保胸前点来。那杨宗保收势不住,被苏文一棍亦点中护心镜,亮点白痕重叠,那杨宗保被一棍点中,身子倒飞,又一跤跌倒在地,这一跤却跌的有些狠了,半晌怕不起来!
“可服了?”苏文策马行到杨宗保身边,冷笑一声道。
那杨宗保又不出声。这是吴大牛便在一旁大笑道:“衙内,这番你若还是不服,俺大牛第一个便瞧不上你了!好汉子该是敢作敢当!”
顿时众军士都轰然叫好,看那衙内这三番都不是一合之敌,又见他如此疲懒,也心中不忿起来,只是不敢入吴大牛一般说出来!听得吴大牛之言,却俱感乃是肺腑之声也!顿时叫起好来。
苏文下马,走到杨宗保身前,见他如此倔强,又怕真落了太尉面皮,俱不好看,不由笑道:“若是不服,便再来过就是!”
那杨宗保这才翻身爬起来,龇牙道:“只管叫我再比,若是再跌几跤,我还如何起得身来?”
苏文奇道:“那方才你又如何不出声?倒是惹起误会来了?”
杨宗保气道:“方才一跤跌的狠了,疼痛难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叫我如何回答你之言?却不想你下手这般狠!”
苏文不由哑然失笑。
那杨宗保翻身起来后,又躬身拜了下去道:“方才已然输了,从今之后,我便是巡检大人身边的一亲兵小卒,任凭差遣就是!”
苏文笑着将他扶起道:“这如何使得,衙内乃是将门虎子,千金之体,我又如何敢让衙门做了亲随?”
杨宗保却双膝跪倒只顾拜倒:“适才,我是心服口服。我也不是那不识时务之人,不知晓厉害,只是方才说话,却是要算数的,做了大人亲随,那武艺方面,还望大人ri后多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