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笑道:“我乃赵二是也,如今寻到哥哥家。却是有话说!”
毛八道:那张三杀了自己婆娘,与此人再难逃得干系,便生了十二分的jing惕,面皮颜se不变,眼棱子不动叉手一礼道:“素不相识,不敢相请。”说罢,正要不顾而入。那赵二笑道:“如今我却是来送你一场富贵,你如何要拒之门外?”
听得要送一场富贵,毛八不由停了手,回顾道:“如何一场富贵?”
赵二笑道:“哥哥却不知,听得你得了那张三的秘方,如今有人要两百银两收,如此好事,倒是便宜你了!”
毛八一听便大笑道:“上得一次当,如何还要上第二次?也不妨让你知晓,那秘方如今不在我手里了,你要往何处寻?”
那赵二惊道:“却是被何人所得?”
毛八道:“名叫焦猛的闲汉,却不是杭州人,平ri里也不见过,也是个卖枣糕的。”
赵二道:“住所何处?”
毛八冷笑道:“我又如何得知?”
赵二冷哼一声道:“昨**与那焦猛商议,如何不知晓他住所?”
毛八一听这事,立时火头冲了顶门,喝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与谁说话,你如何得知?今ri本与他买卖,却吃了那厮jian诈,被他暗算了,如今是钱财两失,却叫我如何寻他报仇?我自身也还记着他血海深仇呢!”因又顾那赵二疑惑道:“你如今如何寻到我这里?却不知那官府正昭告通缉于你?真是胆包了身体,端的莽撞!”
赵二听得此言,脸se微变,心道:如今我潜行城内,却是最惧他人看见,此人知晓通告,又喜告密,只怕是留他不得。一念及此,便笑道:“既然做不成买卖。也须套个交情,也罢,我如今还有一套富贵于你,这光天化ri之下,不好说话,却去你屋里说话!”
毛八闻此言,将信将疑,本不yu开门,只是那“富贵”二字蒙了心智,便开了门,引赵二进来。便问道:“是何富贵?”
赵二笑道:“须防隔墙有耳,我等房内说话!”
毛八便又引赵二进房,赵二将那房门轩了,忽道:“却不想你那角落还有铜钱,端的钱多。”
毛八忙循那方向望去。赵二瞅准时机,趁那毛八转身,摸出一把三尖两刃刀,从后捂了那张三之口,只一刀,便割破了那毛八的喉咙,鲜血立溅,顿时萎靡倒地,兀自如那宰杀了的鸡子,扑腾了一回,便不动了。
那赵二恐他不死,又朝尸身搠了几刀,方才抹干净刀身血迹,又将那溅了血的衣衫脱下来,包了刀身,打火烧起来,又将那蚊帐被褥等点着,这才施施然出门不提。
且说苏文听得张小年将经过从头到尾,如此这般说的清楚,便笑道:“那焦猛倒是个伶俐人,如今这秘方倒是个稀罕物,说不得便与那吴越王财货有些干系。我等还须使些法子,将那张三从监牢提出来便是,此事干系俱在此人身上。”
众人听了此言,俱都摩拳擦掌,吴大牛便道:“哥哥你且去衙门,自与那陈吉小儿要人就是。”
苏文笑道:“此事却不是易与的,还须计较一番。三弟且在这寨子里整顿兵马,到时只怕还要用着三弟的时候。”
张小年应诺。四人又计较了一回,苏文并吴大牛、张诚自回杭州去。此一去,苏文又与吴大牛等辞了,径直往陈府尹内衙而去。此一去自有分教,平白生出许多事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