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江无夏,日后定当衔环相报!”高渐离的师姐夫抱拳朝我这边一礼。
我也赶紧起身回礼:“江公子客气了,你身体还没复原。请回去休息吧。”说着,我又看向徐夫人他们道:“陆浅见过徐前辈,徐夫人,江夫人。”
他们离去后,高渐离松口气朝我走来:“看见他们平安归来我总算是放心了。浅浅,我要好好谢谢你!”
“那我就不推辞了,如果我无法请你师父帮忙连醉魂香,你可要从旁协助呀!”我拿起绳子继续绑人,他瞅了瞅地上倒成一排的三个杀手:“昏过去了?”
我翘了翘眉:“嗯,看见狻猊飞过来给吓昏过去的。”这样的人也做刺客,也是够了。
“昏过去好,等一下把他们和那个小偷关在一起。想好了怎么处置再放出来。”高渐离扯了扯绳子,满意的点头,“不错,绑的很紧,眼下……”
“你们非要逼死她吗?!”力拔山忽然大吼,吓得我和高渐离一抖,齐刷刷看向对面。
感情方才他不止是没注意到小龙,看着模样估计连徐夫人他们被救出来了也不知道。
“我们没逼她,是她自己作茧自缚,自己勒死了自己。”我拍拍手,一脚踩在前面昏过去的人的背上。高渐离站在我旁边,拿出巾帕细细擦着已经染满鲜血的匕首。
“狡辩!你们这些活在安乐幸福中的人怎么能体会她经历的痛苦?!”力拔山一副控诉的模样,连哭带吼的说出了娄妙烟的过去。那声嘶力竭的模样,我看他也“死”了。
力拔山说完,我和高渐离都没什么动容的表情。不是小娘我心硬,我实在找不到动容的点啊。
“都说了是作茧自缚,听你这一番说完。本姑娘倒是越发觉着就是作茧自缚。”我耸了耸肩膀,抢在一脸愤怒着急的力拔山前面道:“你别急啊。我既说了话,那就是有理由的。”
他恨恨瞪着我,那因为用力而鼓起的牙梆子,我真担心他把自己的牙齿给咬断。
“你看啊,你说的整个庞大的事件娄妙烟有为自己的心发过声吗?”我将脚底在地上那人的背上揉了揉,环起手臂,“她一个人不满、一个人生气、一个人伤心、一个人积着恨,她的嘴是长来做什么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强调别人不懂她的心,试问你懂?她那就是自己作的。不喜欢就说出来,只有说了,她的爹娘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怨别人不懂她,那她试过让别人懂自己吗?”
“我……”力拔山语塞,他是想过他懂的。可到头来他却不敢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暗暗追着她走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说不出来了吧?不过这也正常。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虫子,能摸清楚人心。额,不对。就算是肚子里的虫子也不一定能懂,人心可是个复杂的东西。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耸耸肩看向高渐离,“这些尸体怎么办?”
对于那个作来作去,还害死一家人的作女人,小娘我实在没心思去关注她。
说到底,是娄妙烟一步步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这样的人从没想过自己踏出第一步,还想别人帮她打开心牢,不自己把自己作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