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繁小天说的没错。巫咸族的野心已经被压抑得太久、喂养的太久,早就变成了比他们手中的凶兽还要凶恶的存在。
“你已经不是巫咸族的人了,无需去想那些事。”我在繁小天的头盔上弹了弹,笑笑,“船买到了,那粮食和装清水的木桶呢?买齐没有?在乱世买这些东西可比买船难多了。”
繁小天抿了抿唇:“可我担心姐姐,她孤身一人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来这小子无心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他的问题我倒是有办法。我拉过他的手,把绢帛塞过去:“你担心的姐姐活的可好呢,还遇到了一个俊杰无双的剑客——鬼谷现任掌家高渐离。”
说着,我跑到刚才坐的地方,从细沙里挖出另一张绢帛,顺便把吃饱了正散着翅膀在沙滩上晒太阳睡得正香的冢鹰给他拎过去:“这家伙送来的信,绝对没假。对不对?”
后面的问句我是模仿鹰类的声音对被我拎了翅膀吓得叫出鸭子声音的冢鹰说的。
“是冢鹰!”繁小天飞奔到我面前,一把将冢鹰死死抱住,头盔因为他的动作滑落到身后,冢鹰先是一愣,随后更用力的挣扎。
“臭小子你是要勒死我啊!要死了要死了!”冢鹰叫出生无可恋的声音。
我过去捡起繁小天的头盔,都说了这头盔大了嘛。海上泛出金色的光点,浪花如同一只只跳跃的白兔,在海水中蹦跳。挂在天上的太阳沉到快要接近海面的高度,一艘楼船缓缓靠近。
“夫人,怎么样?这艘楼船足够漂洋过海了!”祁靖远逆光飞身从楼船上跃下,带着狐狸笑朝我走来。
我看着足有三层的楼船,脸都僵了。足够漂洋过海是足够的,可三层的大船是不是有点浪费啊喂!这只狐狸不知道节约点金子吗?
这楼船简直能和当初独眼大叔家的载货楼船比肩了。
“这,得花多少金子?”我揉了揉眼睛,朝正在靠过来的楼船而去,它巨大的阴影已经彻底遮住斜阳。五月天,罩在阴影里还是热浪扑面。
祁靖远神秘一笑:“夫人猜猜?”
我眯眼看他,这嘚瑟劲,莫非是讨到便宜了?别看祁靖远是大男人,花钱不斤斤计较,但他向来都是占便宜的那方:“五十两金?”
“不对。”
“六十两?”我的眉毛已经开始皱起。
“也不对。”
“祁靖远?!”我失去耐心,直接扭头瞪他。这么大的船,六十两已经是极限了,又不是银子,是金子啊摔!换做太平盛世,六十两金子可以买这么一艘船加一船山货呐!
这厮买艘船至于花那么多吗?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