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你自己的就好了。芙萝娅会自己准备，而艾特罗会帮国王打点。”

“艾特罗。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他好像很久以前听说过。”

“他原本好多年前就应该不在人间了，在那之前人们都可以在城堡周遭看到他。”

“这些年都像影子般过活。”他对此感到惊讶。

“他还打算继续这样过下去。”

“你不用担心菲林会背叛他。”博尔赫斯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受伤。

“我知道。我只是……”

“我知道，那么，走吧！你告诉他的已经够多了，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带着马匹和补给品在那里等候。什么时间？”

“晚上吧，当宴会还在进行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会想办法通知你。”

他耸耸肩。“天一黑我就走到那儿等着。”

“博尔赫斯，谢谢你。”

“他是菲林的国王，而她是菲林的王后，他尽菲林的本分，不需要你来感谢菲林。”

菲林离开博尔赫斯，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菲林在阴影中行走，延伸每一个知觉试着确定没人监视菲林。

一离开马厩之后，他轻快地穿过仓库、猪栏和关了家禽的畜栏，从一道阴影跳到另一道阴影，直到我来到在老地方的小屋，夜眼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与菲林会合。

怎么了？你为什么在我打猎时把我叫过来？

明天晚上天黑时，他可能需要你。你能留在这里，不要离开城堡的范围，在菲林找你的时候赶来么？

当然。但是为什么把菲林找来这里说？你犯不着为了这点小忙如此靠近他。

菲林在雪中蹲下，它就走过来把喉头靠在菲林的肩上。菲林紧紧抱住它。

傻小子，它声音粗哑地说着。现在走吧，他会一直留在这里，你需要菲林的话可以来找菲林。

谢谢你。

菲林的兄弟。

菲林蹑手蹑脚急忙回到城堡，一进房就赶紧锁门然后躺在床上。一股兴奋感隆隆地通过全身。

菲林想，等到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之后，他才能真正休息。

菲林在上午携带了几幅有关药草的卷轴，获准进入王后的房间。芙萝娅斜倚在壁炉前的躺椅上，看起来就像一位失落的妻子和焦虑的新任母亲。

菲林看得出来她心力交瘁，跌倒也带给她出乎意料的痛苦。她看起来只比昨天好一些，但菲林仍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并巨细靡遗地详细解释每一种药草，好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将获益匪浅似的。

菲林成功地让她的女佣们因感觉乏味而告退，接着她终于打发剩下的三位女佣去端茶和拿枕头，还有到赫尔墨斯的书房找另一幅有关药草的卷轴，而小迷迭香早就在壁炉边的一个温暖的角落打起瞌睡来。

当一阵裙摆的沙沙声逐渐远离时，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赶紧说出计划。

“您将在明晚王储继任典礼之后离开。”菲林告诉她，不等她开口发问就继续说下去，“穿暖一点儿，也别忘了带御寒用品，但不要带太多。

尽量从宴会上早早告退，单独回到您的卧房，就说这场典礼和您心中的哀伤早已让您精疲力竭。

还有把服侍您的女佣们也打发走，就说您一定得好好睡一觉，并且交代她们，除非您吩咐，否则不用再回来。

把门锁好。不，听我说，时间不多，您得赶紧准备好离开，然后呆在房里，稍后会有人来找您。相信麻脸人。

国王会和您一起走。相信我。”菲林急切地告诉她，然后就听到一阵往房里走回来的脚步声。

“其余的都会安排妥当，相信我。”

相信？菲林可不相信事情会样样顺利。黄水仙把枕头拿来了，过了一会儿茶也端来了。

人们亲切地交谈，一位年轻的女佣甚至对菲林调情。芙萝娅王后交代菲林把药草卷轴留下来，因为她还在背痛，所以决定今晚要早点儿休息，或许这些卷轴能让她在睡前打发时间。菲林殷勤地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艾特罗说把仆人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