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不会怎么样。
那吃饭后呢?
阿音不住地偷偷去瞥冀行箴,欲言又止。
冀行箴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脚步愈发快了几分。不多时就走到了门口。
这个时候膳食已经尽数摆好,公公们尽皆退了出去。屋里空无一人。
冀行箴拉着阿音给她洗了手,这边去到里面屋里洗漱。
出来的时候,冀行箴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有些严肃,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阿音生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妥当?”
“也没有。”冀行箴这个时候的嗓音有点微微发哑,“我瞧着里面有一身寝衣。是你的罢。何时做的?我怎不知道。”
阿音一听就知道是哪一个了,忙道:“那是母后送我的。”
“母后送的?”
这个倒是出乎冀行箴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十分感激俞皇后的这一番插手。
想到刚才那一件衣裳,再想到自家女孩儿穿上这件衣裳的样子……
冀行箴几乎有些把控不住。闭了闭眼方才让自己冷静一些。
“用膳罢。”他拉了阿音在身旁坐好,“赶紧吃完,也好抽空沐浴一下。”
阿音好心地提醒他道:“刚才我已经沐浴过了。”
她出去一趟后觉得身体有些出汗,就在下午的时候沐浴过。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裳来等他。
冀行箴听闻后,神色丝毫不变,一本正经地道:“等会儿再沐浴一次便是。”
他抬头看了看外头已经开始发红的夕阳,“今日天气也算有点热。再洗一次无妨。”
说起来倒也是。
多洗一次更干净点。
阿音没有多想,顺势应了下来。
只不过考虑到最近的天气,她忽地想起来一事,顺口道:“就是太冷了些。莫要着凉才好。”
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了在下午沐浴。
如今的晚上很有些凉,不若下午时候那么温暖。倘若在晚上沐浴的话,一个不小心吹了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毕竟再冷的天,只要自己注意的话,也还是能够避免着凉吹风的。
谁知冀行箴好似把这话当了真。
他搁下手中的筷子,慢慢地抬眼看她,很认真地说道:“既然你怕着凉,那不如我们一起洗罢。”
阿音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想想,又拿起了冀行箴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不用。”她边闷头往嘴里扒饭,边快速说道:“我一个人能行。”
冀行箴慢条斯理地夹了几粒米到口中,半眯着眼睛笑看着她,嗤道:“你真行?莫要到时候冷到了又要叫我来帮忙。”
阿音咽下口中的食物,强笑着说道:“一定不会。”思量了下又道:“我下午洗过了。晚上免了罢。”
冀行箴挑眉看她,一瞬也不挪动目光。
阿音刚开始还很坚定地回望他,半晌后终是熬不住,低下头继续扒饭。
“晚上要洗。”冀行箴十分坚持地道:“一起洗。晚些我给你把那衣裳穿上。”
阿音筷子一抖,差点掉落下来。
幸好冀行箴抬手给她扶了一把,这才堪堪稳住。
这一顿饭阿音吃得很慢。可再慢,该来的总会来。
眼看着再吃下去自己怕是会撑了,她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筷子搁到碗上。
“终于吃饱了?”冀行箴在旁轻笑道:“半个时辰前我就在想,这一顿你能吃多久。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这样磨蹭的时候。”
阿音苦哈哈地强笑道:“也没多磨蹭。只不过今日晚上吃的有鱼,所以——”
“鱼刺我已经给你剔好了。”冀行箴好心地提醒她,“所以就算是吃鱼,也不应该很慢才是。”
“嗯。其实不是鱼,而是排骨——”
“就一根肉骨的小排,一个你能吃一炷香时间?”
阿音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冀行箴看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头也是十分不忍。可是她不面对这个问题,他接下来怕她会抵触。
故而斟酌过后,冀行箴轻声说道:“包子。你葵水已净了,是么?”
阿音点点头。
“所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阿音刚开始全身紧绷一动不动。许久后,她终是轻点了下头。
冀行箴莞尔。
他是知道她的。
她如果想逃避,能够逃得很彻底,越是和她说,她越是无视。
但她一旦正视这个问题,就说明她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毕竟是两个人的第一次。
他并不希望她心中有抵抗和抵触的情绪。在他心里,她们两个是水到渠成的。也是时候到了,所以合该如此才对。
先前看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谈这个事儿,他一直以为她是不肯。
如今看到她身子微微地发颤,他才晓得她那不是逃避。是害怕。
“你莫慌。”冀行箴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地往浴池行了过去,“我会很小心的。断然不会让你痛苦。”
阿音原本还是相信他的。毕竟他对她一向是说到做到。
可是当两人去到浴池里,看到那巨物后,她的心里头忽地就有些不太确定起来。
那么昂扬挺立那么大的一个……也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
她终究是害怕极了,刚要入水,脚刚刚沾到水面,已经开始想要逃开。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地就也这样做了。
阿音缩回双脚扭头就跑。
冀行箴赶忙上岸,几步跨过去追上她,从后面将她一把抱住。
阿音的衣裳才脱了一半,未曾全部脱下。这个时候被他湿了的双手揽住,衣裳沾了水,顿时变得薄透起来。
阿音赶忙挣扎着说道:“衣裳湿了,容易着凉!”
“着凉?我倒是不知道湿了会着凉。只听说在池边待久了不下水会着凉。”
冀行箴说着,非但不松开手,反倒是将她一把抱起,直接放进了水中。
之所以说是放,就是他好歹还记得让阿音趴在池边,而不是把她整个地抛进水里去。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这个时候不过洗个澡而已,阿音还是骤然间意识到了将要到来的危险,开始紧张起来,双手扒着池边就要往上面去。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双手也才刚刚使出力气。结果她身子忽然一紧,继而忽然一松。
刺啦一声从背后突然传来。
阿音感到身子突然变凉,而后肌肤就直接触到了温柔的水。
原来是冀行箴从后面把她的衣裳给猛力撕开了。
看着自己衣裳变成碎片漂浮在水面上,阿音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男人给女人穿上衣裳,就是为了脱掉它。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岔了。
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太子殿下哪里会是这样禽.兽的人?
他分明比禽.兽还要禽.兽。
他都不用脱的,直接就给撕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表示,自己还能更禽兽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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