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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没成亲前, 阿音单听他这话或许还觉不出有什么来。可是都成亲那么久了,她若是还没摸清冀行箴的“本性”,那可就白当了那么久的太子妃。
阿音赶忙说道:“别!别!我有正事儿和你说!”
冀行箴大步不停,低头瞥了她一眼,看她满脸的提防, 不由笑了, “说罢。甚么正事儿?”
阿音快速思量着想要找出个在寺里遇到的大事。可是送吴欣妍的那个平安符已经派人送去了俞家。而与觉空大师的那段事情并不好与冀行箴解释,也不能与他讲。
那“茶叶”之事她并未与旁人说起过。
儿时觉空与她说万万不能对人讲,不然东西就失了效用。这些年细细想来, 他应当是怕她身带好物被人盯上,未免这东西给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与**而这样叮嘱她。
毕竟当时她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童罢了。觉空大师唯恐和孩子讲不通道理, 也只能借了这样的法子来说教。
其实没有觉空大师的叮嘱, 她也晓得此物不能随意乱用、更不能与他提起。
思及那只剩下了独一个的东西,阿音有片刻的恍神。可是腰间突然被人挠了一下,那麻痒的感觉让她瞬间回了神,忍不住笑出声。
“你做甚么!”她抬手轻拍他的手臂。
冀行箴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看你不专心, 小惩大诫。”
出了屋子,阿音方才发现有轿子在外头等着。
原来是冀行箴怕她累了,特意喊了人来把她抬回去。免得再多走路的话更是疲乏。
阿音刚才没睡好,被梦境给搅得全身都不清爽。再加上刚才冀行箴的“打扰”,到底是没有休息够。一上轿子就开始打瞌睡。等到再睁眼的时候, 却是冀行箴把她抱下轿子。
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阿音决定装睡。
“睡得不错?”冀行箴发觉她在怀里动了下,知道她已经醒了, 偏要戳穿她,“如今既是醒了,不若陪陪我罢。”
阿音陡然紧张起来,磕磕巴巴道:“怎、怎么陪?”
冀行箴看已经进了屋子,就把她放了下来,一本正经说道:“自然是陪我——用午膳了。”
语毕,冀行箴忽地俯身凑近她的脸侧,含笑问道:“娘子你觉得会是什么?”
阿音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何要去寻了他的目的。被他这样一说,倒像是她想偏了。
正想埋怨他几句,又想起来他刚才温温和和叫的那一声“娘子”……
阿音脸颊愈发红了些,故作镇定地推了他一把,道:“既然要用膳,那就赶紧的。我可是饿坏了。”
冀行箴笑着应声,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半晌,轻笑道:“不怕。一会儿喂饱了你就是。”
虽然阿音直觉上感到他这说的是话里有话,但她可不愿再一次“主动想歪”,免得被他倒打一耙。故而只当自己没听懂,耳根红红地唤了人进来摆膳。
午膳的时候,冀行箴无论吃什么,双眼都直勾勾地一直盯着阿音看。
虽然他的眼睛很好看,可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看,她还是有些受不住。吃饭的时候头越来越低,到最后他往她碗里搁什么她就吃什么,都不抬头去看菜式了,免得和他那**辣的目光对个正着。
吃着吃着,忽地吃到了个很辣的。
阿音没防备,辣得眼泪都瞬间冒出来了,猛扒了两口饭,没用,满屋子找凉白开来解辣。
冀行箴慢条斯理地递给她一杯水。
阿音边喝着边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你个坏人!居然偷偷塞辣的!
冀行箴温和地笑了笑,给她找了个凉一些的糖醋小排放到她的碗中,示意她吃这个解辣,又道:“谁让你不搭理我的?”
阿音冷笑着抬头看他,边咬着糖醋汁儿边道:“就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我才懒得理你!”
“你也知道如狼似虎?”冀行箴忍俊不禁,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昨儿晚上孤枕难眠,一整夜都在处理政事。旷了那么久,你合该补偿补偿我罢?”
阿音咬着半块排骨瞠目结舌。
——才一晚上就叫旷了很久?
他让那些夫妻俩分居两地的可怎么活!
阿音觉得这家伙用词太随便了,故而继续闷头吃饭不搭理他。
不过这一回她也长教训了。再不随随便便相信他塞过来的东西,怎么也得仔细看清楚了是什么再往嘴里塞。
她也确实是饿了,午膳吃了一碗多饭方才搁下碗筷。
冀行箴好心地提醒她:“因你旅途奔波,我让人提早准备了热水。如今浴池的水正温着,不如去洗一洗罢。解解乏。”
阿音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呢?”
冀行箴微笑,“我自然还有旁的事情做。”
听他如此说,阿音顿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歉然地道了谢:“多谢你帮我想的这样周到。”
冀行箴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应该的。”抬手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快去罢。”
阿音看他十分冷静地立在这儿,终是放下心来,与他道了别后就往浴池中去了。
温水洗浴当真是解乏得很。
阿音泡在水池中,嗅着周围洒下的花瓣的清香,不多时就有些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她隐约听到周围有哗啦声响,好似是谁在旁边轻声洗浴。
她努力睁开眼去看,一瞧之下十分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冀行箴快速清洗干净,气定神闲地拉过她的手。
阿音挣了挣,没挣脱,“你不是说还有旁的事情?”
“嗯。”冀行箴颔首,“因着昨晚处理了一夜政事,所以很多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只不过还没吩咐下去。刚才便是去处置此事。”
语毕,他一把扯过她搂在怀里,轻笑道:“如此一来,我倒是空出了些许时候了。”
阿音发觉有什么在抵着自己,悚然一惊,转身就跑。可是水里头本来就难迈步,她不如他高,速度不如他快。还没走出第一步只来得及转个身,当即就被他给整个儿地从后抱住了。
紧接着,火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后。
“原来你喜欢从后面。”大手在她身上不住游走,冀行箴喘.息着低喃道:“那我就如了你的愿。”
阿音当即就要大声说“不”,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半抱起来,放到了水池边。
水池边有些滑。
阿音下意识地就扒住了池边趴好。
谁知还没等她站稳,他就已经腰身一挺,直直进入。
阿音的谴责声音就停在了口中没能说出来,再开口,已经变为了娇媚的呻.吟……
在池水里尽兴之后,冀行箴方才抱了她转入内室去到床上。
阿音软软地被他抱着,哑着嗓子控诉:“你、你居然白日宣淫!”
冀行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笑得十分畅快,“娘子教训的是。”
阿音听他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可是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这么任性,根本不在乎旁人怎么说。
那“白日宣淫”几个字对冀行箴来说毫无震慑力。他既是想成事,就必然要做到才成。
即便下午还有事,冀行箴还是把她按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好歹放过了她。
不过晚上就没那么幸运了。
吹熄灯后,冀行箴把小娇妻搂在怀里,头一句问的就是:“今天下午休息得如何?”
他问的自然是他去处理政事后阿音歇着的这段时间。
幸好灯已经熄灭,这里黑黑的看不到脸色。
阿音摸了摸自己发烫的两颊,心说能睡不好么?本来就累了,还被他按着这样那样的……肯定休息地不错啊!
于是她哼哼着说道:“还凑合。”
冀行箴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真的?”
阿音提防起来,“你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