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的人纷纷想道。
昆仑遗族的人身手极其矫健,几乎是如如龙似虎地冲了出去。
方姓中年不禁惬意地眯起了眼,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出击的感觉。
但他只是享受了不到一秒...
“慢着。”一个沉静的中年男声响起。
昆仑遗族那些上前的人纷纷止步,望着一个方向,那里站着和方姓中年一起而来的中年。
方姓中年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脸上掠过一道阴影。
今天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怎么诸事不顺?什么人都能栽他面子?!
方姓中年恼怒的想道。
不过这场子他必须找回来!他方正好不容易闯下如今的名声,“长老”之位至少能看见了,他不求他自己成为长老,他只求能推一把他的后代!
......
方姓中年看向与他一同到来的中年,满脸怒火地质问道:“江山,你什么意思?”
江山?连城心中一动。他记得,昆仑遗族消失的那群“长老”中,也有一个叫“江山”的人...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江山”平静地道。
“哼!”方姓中年冷声道,“把事情弄清楚?我看你是想偏袒这些外人才对!”
“方正,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用词。”“江山”面容平静。
“我说错了吗?你问问场上的人,这些年进来的外人,没有你的帮助,哪一个能进得来?你平日里亲近外人也就算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的立场还是放坚定点!不然你江家的大长老之位就要推位让贤了!”
昆仑遗族的大部分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满之色,但只是闪过而已,没有人直接表现在脸上。
那些原本看着“江山”的人都是移开视线。
显然,“方正”并不是信口雌黄。
“江山”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注意不到。
“方正,你这话就不对了。长老之位始终放在那里,唯能者居之。大长老之位也从来不是我们江家的,只要你向族人证明你比江长老更适合大长老之位,我相信江长老一定会将位置让给你。公孙长老,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江山”突然看向那个一直未说话的“公孙”姓老者道。
“公孙”点了点头,道:“江山说的没错,长老之位一直都是唯能者居之。”
仿佛有一记无形的巴掌,抽在“方正”的脸上,“方正”的脸涨得通红。
“方正”不禁想要握紧双拳,五指刚弯到一半便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承认这一句话是我说的不对。但你江山偏向外人,是不是一个事实?”
“看来有些事不说清楚是不行了,那今天我就说清楚吧,还请公孙长老和护卫队的人做个见证。”
“江山”扫视过去。“公孙”等人都是点头。
“方正”却是冷笑,像是确定“江山”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
“大家都知道族里的人很少出去,也不想出去,对于外界几乎没什么了解。但外面的科技社会日新月异是一个事实,有很多的地方值得我们学习,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外界的那些思想,那些奇异的观点,那些独特的世界观,而这些,在外面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点。我一直鼓励族里的人出去看一看,但你们不愿,我就让外面的一些人进来。这就是我平日里允许一些外人的原因。”
昆仑遗族的人都是面露思索之色,暗地里都认可了“江山”说的话。
“至于我阻止你们对付这几个外人...”“江山”看向连城四人,平静的道,“是因为事情尚未搞清楚。正如族里的‘尚贤’制度,每当一位长老位空出来时,每一位族人都必须了解所有候选人的详细信息,才能投出自己那宝贵的一票,而不只是听取某一味候选人的一面之词。正是因为尊重事实,所以我们的部族才会越来越强大!就像公孙长老。公孙长老竞选专司部族防御的九长老之位的时候,若不是公孙长老在所有候选人当中武力最强这个事实摆在那里,你们还会向他投出那一票吗?”
昆仑遗族护卫队的人纷纷摇头。
“方正”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指捏得发白。
“是了。现在你们听到两个说法,一个是牧昆的,一个是那几个外人的。但因为同族的关系,你们都偏向牧昆的说法。但你们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牧昆的说法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此刻,“牧昆”和“方正”的脸色一样,都是难看至极。
“江叔,你这是不信任我吗?”“牧昆”问道。
“江山”笑了。
沉静时厚重如山,给人踏实可靠之感;笑时如春风细雨,让人觉得满是亲近。
“我当然信任你。但我们昆仑遗族名声在外,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说的不清不楚败坏了名声。至少我们得让他们心服口服。你说是不是?”
“牧昆”也笑了:“江叔如此信任我,我当然也相信江叔办事了。说到这儿,我要向江家以及江叔道一声歉。”
江山看着牧昆,没有说话。
“我爷爷和我说过牧江两家祖上有一些恩怨,没想到江家在江叔这一代就已经忘却地差不多了,倒是我们牧家,有些小人之心了,连我都记在心里。所以,在这里,我郑重地向江家以及江叔道一声歉。”
说完牧昆朝着江山鞠了一躬。
江山的眉头不经意地一皱。
昆仑遗族的绝大多数人没察觉到牧昆的意图,甚至都暗暗为牧江两家重归于好而高兴。
但众人都有了一个印象,原来牧江两家祖上是有过恩怨的。
这倒是奇闻异事了。不少人因为多了一个谈资而高心。
一直想着对策的连城内心突然泛起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