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狗北荒夷狄之辈、世传狼性暴戾,易食人肉......”
“慕容世家素无信义,父子相轨,兄弟相残,背主弃义......”
“不咸山中的修士从小就坏,刚会吃奶,便偷看女人大奶......”最后的一嗓子骂声尖酸刻薄,汉修们顿时惊呆了,纷纷寻找谁骂的这般有才?只见一名秀才产的中年汉修,正在最前方揭老底,揶揄慕容氏家世耻辱。
“昔年长安歌谣说唱;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说得是鲜卑大燕威皇帝慕容冲和姐姐清河公主共同服待符坚帝的故事,当年若非符坚帝仁慈、念及白奴慕容冲在床榻上的乖巧温顺,放了慕容氏一马,岂有后燕国的存在?”
“找死!”慕容妃一声呵斥,羞恼之下,容颜上飞起一片潮红。
“老子怕你?”中年汉修祭出一柄墨黑铁扇,轻蔑笑道:“鲜卑杂狄,只管放马过来,保证让你晓得老子的厉害。”
“嘻嘻、”慕容妃忽然转嗔为笑,向前走了几步,距秀士一步之距,一阵山风轻轻吹过娇躯,黄衫飘卷,露出腹间一片雪白肌肤,腰脐凹凸深幽,引人遐思。
中年汉修仔细一看对面的慕容妃,长相娇媚诱人,心中顿时联想万千,夷狄之邦的女修,虽然未曾开化,若能收来做个小妾,也是美事一桩,越想越美,索性合起铁扇,对慕容妃微微一笑。
“胡道友小心,妖女有诈”
“道友闪,哎呀......”
胡姓修士一惊,睁大眼一看,慕容妃不知何时笑意尽敛,眼神中一片嗜血杀意,一根灰色软索悄然间已套在身上,象一条蟒蛇般越收越紧。
“呖,”的一声妖诡异鸟唳中,半空中,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袭来。
“啊,”胡姓修士伸扇一挡,却被黑影瞬间攻进圈内,双目一黑,脖子瞬间一凉,一腔热血喷涌出去,连惨叫声也没叫出来。身体“扑嗵”倒地,道殒身亡。
“哈哈。”慕容妃一声长笑,将掌中指环剑上的血一擦,得意洋洋,她先偷祭捆仙索缚人,指使“婴勺”鸟偷袭伤目,指环剑毙敌,动作一气呵成,一击绝杀。
“聒燥家伙,死得好。”慕容格抢前一步掩住慕容妃,挥起手中一根树枝,向空中一抛喝道:“秋林虫意。”
地面上,陡然间,疯狂冒出一片树苗幻影,枝头上挂满一片片黄色叶子,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风中暴长,诡异万分,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片刻间,场中便凭空多出一片高大树林,树林疏朗,树枝上挂着几片黄叶,在风中晃来晃去。
汉修们见林内一目了然,一派秋意肃索之景,地面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机关暗器,慕容格和慕容妃退在林子对面观望,一时摸不着虚实,相互踌躇不前。
“众位道友,退后。”千机夫人扬声大喝:“这是胡修的异宝,其中必有诡计。”
汉修们一惊,齐齐的退后几步,双方一时又进入对峙。
空中光芒闪烁,数十名身着黄色道袍的天师道修士御剑而来,奔到云渺宫一方,一名道士扬声道:“贫道奉益州郑祭酒之命,前来助阵云渺宫,一切以千机宫主命令为尊!”
天师道名动天下,一下子多出数十名好手,汉修们顿时气势大盛,一些原本有些胆怯的汉修登时勇气百倍。
“鲜卑燕修又在装神弄鬼,一起冲过去给胡道友报仇!”数十名汉修一声喊,祭出法器一起冲进秋意肃索的树林中
一片风吹过,枝头黄叶哗哗做响,林间汉修见无异况发生,胆儿更大,一齐向慕容格冲去,“众道友休要轻敌,林中蹊跷,小心为妙。”千机夫人正与刚到来的天师道修士说话,遥见此景,连忙大喊:“都退回来,先退回来。”
树林空间较小,汉修们已冲过大半树林,已能见到慕容格脸上的面具,谁也不肯再退回来,一阵风般冲杀过去。
慕容格突然一挥手,一股璀璨灵力,自掌间散向树林中。
林中枝头的黄叶仿佛受到神秘召唤,叶片一震,齐刷刷的扬起了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叶片由黄变绿,遇风暴涨,一股股生命在叶片上燥动,大部分叶片上均出现一只毛毛虫。
“道友们小心,看树上,看树叶。”一名汉修指着树叶大声叫喊,汉修们随指一看,摸不透这秋林法器的虚实,那名汉修接着大叫:“不好了,虫子们活了!”
一只只毛毛虫果然活了,张嘴向叶片咬去,林间迅速响起一片心悸的“沙沙”声,一息时间,虫子便将树叶啃光,虫体又大又红,身上布满一片狰狞的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