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必日后,从今日起,你来益州城中的花销,可以随意到这赌坊中取。”桓少话锋一转,问:“据江湖传闻,云渺宫护宫阵法奥妙无穷,千余年间,从来无人能破,可真有此事?”
“这个小人知道的也不多。”蒋子兵连忙道:“据小人所知,这护宫阵法主要依赖阵灵,而阵灵应是两株大树,小人目前只知道这么多了。”
“树灵?”
“是的,半个月前听一名一直在别院的修士讲过。”
“非常好,回别院后,向别院中知道事儿多的修士多打听打听,各种秘密知道越多越好,有银子供给你使,能办好此事不?”
“绝对能,男修嘛,无非就爱好那几样,只要不缺了银子,保证给公子打探的清清楚楚。”
“行。”桓少小眼中精芒一闪,道:“你俩出去赌两把吧,走得早了,免得别人怀疑。”
“诺。”
两盏茶后,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
原登飞在街巷中穿行,不时伸手摸摸怀中银子,心中得意,认桓少做主人,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此番算是遇到名主,日后困龙得水,前途无量,回去后、要将怀中银子全送给郑府一名容貌俊俏婢女,体验一次自己当主人的感觉。
一股香味从风中淡淡传来,数条人影在小巷一头挡住了路,一名肤白如雪的妙齡女子居中而站,脸色似笑非笑。
原登飞定晴一看,“啊”一声惊叫,口中发出“哧、哧、”之声,露在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泛出森森黑毛,双腿一蹲,双手一撑地,扭头便跑。
“原登飞,你这两下子是老娘所授。”妙龄女子蛾眉一皱,厉喝:“若想死,跑得再快些!”声音妩媚如丝,清清楚楚的隔空追去。
正在“呼哧、呼哧、”狂奔的原登飞一听之下,如中魔咒,越跑越慢,脸冒虚汗,最后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又一步折回来,磨磨蹭蹭的来到妙龄女子面前:“原登飞参见慕容贵妃,适才失礼之处,望娘娘恕罪。”
“见了老娘不跪?”慕容雪吋穿一套淡黄色裙襦,立于秋风中,媚眼如丝,上下打量着原登飞,道:“竟敢逃跑,剥皮?腰斩?凌迟?插针?活埋?任选一样吧。”
“玄冥剑,我见到玄冥剑了。”原登飞“噗嗵”一声跪在地上,眼珠飞转,大叫:“只要贵妃不杀我,我愿意带路寻找玄冥剑。”
“狗嘴中能有实话?”慕容雪吋面色一凝,直视原登飞,道:“当年在黄河岸边,陛下若非轻信你言,何至于兵败参合坡,最后数万燕军埋骨异乡,难返燕境。”
“咚、咚、、”原登飞将头磕的山响,大叫:“娘娘容禀,当日在魏主拓跋珪威逼下,小人是说过一些慌话,但参合坡兵败,实与小人无关,陛下当年也未曾因此事斩杀在下,娘娘开恩。”
“陛下?”慕容雪吋一听此话,面寒如铁,忽的一脚飞起,直接踢到原登飞脸上,恨声道:“陛下已然驾崩龙城,你到阴间去和陛下解释吧。”
“玄冥剑在晋室公主司马雪手中,小人敢以脑袋担保,绝对是老祖赠与陛下的玄冥剑。”原登飞牙齿被踢断几根,也不敢喊痛,也不敢吐,便将血和牙全咽进腹中,只叫:“小人能替娘娘寻回玄冥剑。”
燕主慕容宝已在上年驾崩龙城外,燕国四分五裂,大部分国土被魏主拓跋珪吞并,国破之后,慕容雪吋便退回不咸山,不咸山慕容老祖最近伤势好转,静极思动,特命慕容雪吋带领不咸山修士出山寻找叛逆门徒慕容恪与慕容妃,并寻回玄冥剑。
“玄冥剑在那儿,说错一个字,立时将你剥皮。”
“玄冥剑在云渺宫中。”
“云渺宫?”慕容雪吋眉头一皱。
原登飞叫道:“玄冥剑一直在晋室公主司马雪手中,司马雪就躲在云渺宫中,小人句句为实,若有一字虚假,任娘娘处置。”
“慕容恪在蜀地周边失去踪迹,你可以见过他。”慕容雪吋询问?
原登飞摇头道:“是带面具的慕容恪大人吗?小人未曾见过他。”
“服下此丸,想想如何夺回玄冥剑。”慕容雪吋稍一沉吟,摸出一颗赤红色丹丸,命令道:“如能夺回玄冥剑,狗奴才也许可以暂时不死。”
秋日烂漫,赤红色丹丸比血还艳,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原登飞初被掠至不咸山时,曾服过此丸,记得它叫“七日断肠丸”,七日后,若是没有解药,便会肝肠寸断,哀嚎半天才死,但此时若稍有犹豫,慕容雪吋定会立下杀手,便接过“七日断肠丸”,一仰脖,便吞入腹中。
“小人已然取得司马雪等人信任,他们的行迹,小人一清二楚,七日之内,必有准信。”
“滚,狗嘴中何时有过真话。”慕容雪吋道:“七天内,老娘见不到玄冥剑,你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