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其他人点了点头,坐在床头边上,看了看铜八的样子,然后又到铜十八身边看了看他的情况,找了笔墨,写了一个方子,让铜十七去抓药。
看完之后,法海也没有准备出去,他在院子里面转了起来。
院子很雅致,有人工湖,有假山,还有荷花,有名木,有花卉,是一个花草中的院子。
法海觉得应该好好的静一静,他以前以为下山来就是混日子,混完三年之后,如果快活,就不回寺里,如果不快活,就回去继续过一个和尚该有的生活。
但是下山之后,发现生活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波澜起伏,变幻莫测,搞法海现在有点心力憔悴。
该怎样生活,是一个庞大的命题,至少对法海来说是这样的,他感觉自己在命运这条长河里面,真的很渺小,身不由己。
凡尘俗世多,就像是一张又一张黏糊在一起的蜘蛛网,粘上了,就难以摆脱,缠在身上十分的难受,可又无可奈何。
想来想去也理不清一个头绪来,他已经习惯了稀里糊涂,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经历多了,就会习惯,习惯了就会变成自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过这种稀里糊涂的日子了。
大雨落到地上,溅起一波一波的浪花,法海走屋檐下面,屋檐能够遮挡从上面落下来的雨水,却挡不住下面溅起来的水花,沿着走廊走了一会儿之后,裤子湿了。
渡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望着黑乎乎的天空,满脸的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法海走到他身边,他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法海,然后很忍着的说:“法海,帮我,我要一定要收了那妖怪,不然我睡不着觉。”
法海说:“干嘛说着这么认真严肃,你这个样子很恐怖,让贫僧心惊胆战,不过就咱们两个人的关系而言,贫僧觉得你应该去看病。”
渡仁怒道:“我没有病,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法海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只是拍了拍渡仁的肩膀,走了,留下一个渡仁在身后大喊大叫。
无所事事的状态很无聊,法海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折磨内心的感觉了,他离开渡仁之后,又回到了铜八和铜十八的房间,两个人喝过法海开过的药之后,两个人的气色有所回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晕,有点生命的气息。
法海说:“这段日子,你们多注意一点,不要让他们感冒了,不然又是一件麻烦事情。”
董小兰连忙回应说:“法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放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法海一番看过之后,又觉得没有事情可做了,望了望天空的连绵不断的雨水,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找一点事情做了,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憋出病了。
可是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
法海陷入了深深的愁思,望着法海深沉的样子,铜一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问:“住持,你有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