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安抹了把脸上雨水说:“不凡,你有没看出这群鸟与山脚下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还是那群吗?”西门流星开口就呛他。
我点点头说:“鸟的数量可能增加了。”
西门流星挠挠头:“这个我没注意。”
“先找人吧。”我快步冲向后殿,进去之后,几乎连神像背后缝隙都不放过,又敲了敲神台,也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我们分头去两侧厢房看看。”我又奔出后殿,向左侧厢房跑去,西门流星跟着我来了,他是绝不会和马长安组团的。
我们踢开这几间厢房门,这都是当年尼姑的起居禅房,但里面尘土厚积,遍布蛛网,明显长时间没人进来过,夏芷烟和死尸也不会藏在这儿。我们于是掉头到院里等了片刻,却没见马长安从东侧厢房出来,我于是叫了几声,这小子也没回应。
西门流星瞪大眼珠说:“卧槽,马长安不会也被弄没了吧?”
“乌鸦嘴!”我骂他一句,急匆匆奔向东侧厢房。进门一看,一个床榻上有杂乱的泥脚印,可除了脚印,却没有马长安的人影。我不由惊呆住,心里感到隐隐生起一股恐惧。
西门流星跟着跑进来,弯腰看着床榻上的脚印说:“这看上去只是马长安一个人的,他似乎做出了什么争斗,最后失守被擒。”说完回头看着我。
这次他分析的没错,马长安十有八九遇到袭击,但在短暂的时间里,被对方搞定抓走了。我转头看向门外夜空,难道是这群鸟干的?
“再去前院厢房找!”我咬牙说了声,和西门流星又奔回前殿。
谁知一下看到大殿又诡异地冒出一个死人,静静地站立在西侧。我们登时一颗心就跳进喉咙里,当看清衣服不是马长安的,这才放心。跑过去一瞧,这人也死透了,死状和老板娘几乎如出一辙。
不过我们随即认出,这人是三轮车司机!
“活该,这就是骗钱的报应!”西门流星恨恨地骂了句。
我拍他一巴掌:“骗钱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举,人都死了,不要再咒他了。亏你还是个道士……”我说着奔出殿门,冲向西侧厢房。
踢开厢房门,我彻底惊呆,这个屋里竟然有七八个死人。从衣服和外形上辨认出,是大块头的手下,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都是被狼狗撕破的。他们也全都是舌头被割,像石雕一样矗立在地上。
我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妙,又掉头跑到东边厢房里,这里也有七八具死尸,都是大块头的手下。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割掉他们的舌头?我惊慌失措地退出来,回头发现西门流星不在身后,心说糟糕,急忙大声叫道:“西门,西门……”
叫声穿透雨帘,在整个尼姑庵内回荡,可是良久听不到一丝回应。仿佛偌大的一个寺庙,只有我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