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忙回答,“回老夫人,武安侯夫人和几位姑娘已经去了少夫人那里。”想起刚才所见,又道:“怕是武安侯府还不知少夫人病重……”
“不知晓?”老夫人转头看向老嬷嬷,见她点头不由长叹一声。“唉!终究是我们镇英侯府对不住和丫头啊,罢了!若是和丫头真的熬不过去,越泽的妻还是在武安侯府的几位姑娘中选吧,也算是镇英侯府给她的补偿了!”
老嬷嬷虽觉得武安侯府不一定会愿意再嫁一个嫡女进镇英侯府,可老夫人如此说她也不好反驳。唯有点头称是。
“老夫人我不同意!泽哥儿身为镇英侯世子他的妻当身出世家!”小佛堂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随后一个衣着华贵,装扮艳丽逼人的妇人推开门,疾步走进小佛堂。
“你怎么来了?”老夫人见来人是她那不让人省心的人媳妇立时沉了脸,目光扫过佛堂外露出的一片鲜艳的衣角。心中更是不喜。
“我不是叫你闭门思过吗,怎么现在我的话已经不好使了吗?”老夫人语气淡淡,转过身看向佛像,手中转动念珠。
镇英侯夫人最怕老夫人这幅模样了,曾经她就亲眼看见老夫人一脸淡然的叫人杖毙了侯爷一个刚怀了身孕的妾室。虽然那妾死了她很高兴,可老夫人那日看向她的目光只要她一想起就浑身发冷。
“媳妇……媳妇只是听说亲家夫人来了,才……才出来的。”镇英侯夫人讷讷道。
“听说?听谁说?”老夫人猛的回头,一双厉眼闪着寒光。讥诮道:“听你那不知羞的好侄女说的吧?你可当真是一个好姑姑!”
“老夫人……丽儿她……”镇英侯夫人一听老夫人如此看待她侄女登时就急了,几步来的老夫人跟前解释道:“她也是个命苦的,老夫人也知道那次是个意外…”
“她命苦?”老夫人看了看手中的念珠,每颗楠木珠子上都刻上了四个佛字,字体不同,大小不一。许是带的时间久了,表面有些黑泛着亮光。
突然想起和丫头将这串珠子给她时那摸明媚的笑容,心中怒火腾地燃起,抄起地上的佛经就砸向镇英侯夫人。
“她命苦?难道清和不命苦?难道你忘了清和会如此是因为谁!要不是为了越泽,我立马就叫人押了你去家庙,让我儿子休了你!你这个毒妇!”
一席话说的镇英侯夫人脸上煞白,身子轻颤。明明害怕极了却还要强装镇定,挺直了身体看着老夫人咬唇道:“老夫人你不能……不能送我去家庙,我……我是镇英侯夫人,是越泽的的母亲……”
“所以你现在才能站在这和我说话,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只有青灯古佛的庙里当姑子!”老夫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