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功夫差的太大,包不同除开衣角被那钢钉擦破了一处,别的半点伤势也无,道:“这一手还算有些本事,不知道你门司马门主来了没,想必比你要强上几分?”和着被他拨的到处乱飞数枚钢钉,钉在墙上、柱上发出“噗噗”乱响,倒有三分威势。
孟师叔还未说话,他身后那中年人突然扬声道:“包不同你这龟儿子三番两次拿先父名号取笑,真要和我们青城派争了你死我活?”这人称青城派前任掌门司马卫为“先父”,自然就是司马林了,他急着为父报仇直来江南,还未坐了掌门之位。
“非也非也……”包不同想也不想就是四字真言,等听到后半句,微觉有些不对,“这算什么个意思,你老子死了,你不在青城派里披麻戴孝,跑到江南来装什么孝子?”
“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难道包不同你不知道?”去年冬天,司马卫在川东白帝城附近,给人用“城”字十二破中的“破月锥”功夫穿破耳鼓。青城派能使这“破月锥”功夫的,除了司马卫自己之外,只有司马林以及其他另外三名高手。
但事发之时,这四人明明皆在成都,正好相聚在一起,谁也没有嫌疑。然则杀害司马卫的凶手,除了那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之外,再也不可能有旁人了。当下青城派倾巢而出,尽集派中高手,到姑苏来寻慕容氏算帐。楚风此时花厅所见,不过是其中一股人罢了。
“非也非也……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个大字,我包不同记得比我的名字还熟,就是不晓得你们死了门主还是死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难道都来找我们慕容家?”包不同也不知其中缘由,前半句说得还算正经,后半句直接先说了青城派的前任门主司马卫,其实他接着说的“阿猫阿狗”乃是看了楚风才给加上去的,“咦,风老四,你怎么还不动手?”
风波恶揉了揉自己下巴,苦着一张脸,道:“来前儿打过了,我……我恐怕不是这小子的对手。”青城派的几人,听得包不同将自家掌门和阿猫阿狗四字凑到一块儿,都是大怒,川中土话一连串儿的倒了出来。只是风波恶这一句话才一出口,场中七八人的目光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楚风身上,花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除开风波恶自家人知自家事,楚风身后的阿碧和王语嫣也大致晓得事情缘由,其他五人死死看着楚风都觉难以置信。
青城派那几人看到楚风早已将他认了出来,不过自觉身有要事,哪里会和这么个不打紧的年轻人浪费口舌。特别是那位余师弟,背后心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早上他还准备使强,硬要买了楚风的黑玫瑰。眼下这风波恶要是说假的也就罢了,要是来真的说不好他就无意间给青城派招了一家对头。包不同听了风波恶的话也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难得地觉得自己面上一热,问道:“那你小子是来做什么的?”
风波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包不同难得安静下来,等他说完,又是一句“非也非也”,正要长篇大论。阿碧从楚风身后转了出来,道:“包三哥,不要非也非也了,阿朱姐姐呢,怎么不见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