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穿那些衣裳,靠着这些薄衣烂布该如何过冬?”一边说着气话一边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泩儿姐的肩膀上,“整日窝在房内看书定是给看傻了!”
晚泩双手交叉拢住外衣,低头暖暖一笑。
这孩子就喜欢‘教育’自己,虽然每每话语不中听可却是真切的关心。
冬日的寒意不断地扑向脸颊冻得晚泩脸通红,“见到住持了吗?”
尘赤被这么一问也觉得奇怪,“没见到,我代你去问问维那,或许他知道。”
“不必了”晚泩抓住了即将脱离的手臂,“许多日未出门,正想四处走走”
尘赤轻轻嗯了一声弯腰捡起了雪中的扫帚,看着黎晚泩慢慢远去的身影轻叹了声气。
今日的寺庙有些不一样,倒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大一样,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到念佛经的时间,也或许是外边的天气太寒冷,庙内少了些走路的僧侣少了一些说话的声音。
感觉到的只有拂面而来的冷空气和数之不尽的孤寂。
黎晚泩朝着寺院走去。
与往常一样踏着鹅软石,她很轻松找到了维那住的那间房门,在推开木门的时候晚泩明显感觉到了门背后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靠在了门背后阻碍了她的推动。
不是很重的东西,晚泩奋力一推,门后的拿东西移到了一边,门嘎吱一声推开了。
她站在门槛外朝里面探着身子叫道“维那——”“维那你在吗?”
通常两声之后维那定会有回应的,可这一次没有。
维那不是贪玩的人不会随意出庙,这个时候没有早课,不在屋内又会在哪里呢…..
她没有走进去反而直接拉上了门,当门快要碰到门栏的那一刹那木门卡住了。
“奇怪……”晚泩扶着木门蹲了下去,双手朝前伸展着够到了门背后的东西。
那柔软的触感分明就是人的肌肤。
晚泩摸到了维那常常佩戴在脖子上的坠子,那是维那刚进寺庙时住持送给他的玉坠子,原本该圆润的玉上缺了一个口子,这口子正是晚泩去年不小心敲碎的。
维那怎么会倒在这里……黎晚泩伸出手去推动他的身体,可维那任由她推动,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维那!!”状况不对劲,黎晚泩使劲地推动他、叫着他。
一个男人从身后蹑手蹑脚地朝黎晚泩靠近,他的面孔蒙住,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匕首早就被血染成了红色那血渍还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落。
黎晚泩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地上,丝毫未注意到身后正在靠近的歹人。
那人的影子落在了黎晚泩的身上,黑色的阴影将她包裹了起来。
他眼睛布满了血丝,露出了可怕凶残的神情,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空中的匕首在阳光的反射下反出了银红色的光。
看准时机,匕首尖头朝着黎晚泩的脖颈处划了过去,血光剑影就在一瞬间,鲜红色的血四处飚溅,一颗人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