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颦颦默默走近晚泩的身边,为申目谌解释道。
“当初先皇为殿下开府辟殿之时将这里辟地大了些,可就目前来说,这里就只有晚姐姐一人居住。”
恐怕是谎话说得多了,不需要编都能说出让人信以为真的谎言。
她说的一半为真一半为假。
申目谌生来有女子勿近的气魄导致许多宫女都不敢进宫服侍,最近几年申目谌不仅拒绝了楚轻烟还不用女子任何亲近,渐渐的,外界居然有了申目谌有断袖之癖。
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申目谌才退了步,从那以后他才下令,特地亲自选了几个相貌不出众的进宫洗洗衣服。
而这落安殿嘛,压根就不是什么婢女住的寝房,而是先皇在辟宫殿时为今后的皇妃妻妾安住所建的。
想到这里苏颦颦为这落安感到惋惜,堂堂落安殿居然会一夜之间变成婢女们住的‘群住房’
“我一人住?”黎晚泩还以为这个苏颦颦也是清华宫的侍女,“那你…..”
“我与姐姐不一样,我是守夜的。”
在御城,守夜的婢女住的寝房一般都在主殿附近。
晚泩点了点头,先前听颦颦说起了落安在整个清华宫的位置是偏靠门口的,既然如此她应该有许多机会可以出清华宫去紫宸宫见圣上。
她迫不急待要去找到圣上,告诉他她心里隐藏许久的秘密。
“颦颦,你可知紫宸宫离这里多远?”
“晚姐姐要去找圣上?”苏颦颦面色严肃了起来,“姐姐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吗。”
“是有一件”晚泩告诉苏颦颦,“是一件关乎国家兴亡的大事。”
月光照进了清华宫,主殿外,莫子然与顾彦东站着吹着风。
今夜的温度上升了一些,风小了却还是透着一些凉,屋内烛光下,申目谌正伏案用毛笔写着卷轴,阳承宫中潜伏的人传来消息,申目谌看后脸色揉缓了些许便想着提笔写回令,刚提笔没写几个字就隐约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申目谌将薄纸举到烛台前,看着纸头冉冉烧尽,他才皱起眉走向门口,脸上带着怒。
莫子然与顾彦东站在门口干什么吃的,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居然还是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随着门被推开,三人的脑袋上发出了低沉般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被顾彦东与莫子然拦住的是落安殿的苏颦颦,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躁,一见到申目谌推门而出,她更是扑上前。
一把抓住申目谌的双臂叫到“目谌殿下不好了!晚姑娘,晚姑娘她…..”
原本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可一听到有关黎晚泩的事后,申目谌的脸上就写满‘我夫人怎么了’的着急表情
“你说泩儿怎么了?”
“方才晚姑娘说有一件危关国家兴亡的大事要禀告陛下,就问我陛下的行踪”
苏颦颦将半个时辰发生的事情一句不差地告诉申目谌,“当时我一听是国家大事就没了主意,我告诉她陛下今夜戌时会与县主在后花园赏月弹琴,我只是随口一说,就等我出去打个水回来的工夫,没想到晚姑娘就不见了,恐怕,恐怕……”
苏颦颦害怕地哭出了声,她不敢去自己去找,只好摸着黑赶到主殿内找申目谌,
“现在…..怕是已经去找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