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申目谌远去的背影上挪开，又回到了那个平安符上……

申目谌一路赶回了主殿，莫子然正在主殿的中央早早地候着了。

“立即拟一份信函给大商”申目谌将信函丢在桌子一角任其被淹没在杂乱的奏折之下。

“是，陛下要写什么内容？”一旁，莫子然已准备好纸笔黑墨，舔好了笔尖准备下笔。

“具体细节内容由你拟”申目谌靠在了长背椅上，面带笑意地继续说道，“就说此番大商派来的使者深的朕的心意，如若大商有意与北御通婚，朕愿意搁去十座邻界城池赠与大商并两国互市五年永不侵犯。”

“陛下要将十座城池拱手相让？”莫子然写到一半忽然冒出了疑问，“陛下可想清楚了，为了一个黎晚泩值得吗”

莫子然不是不知道黎晚泩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

他怎么会忘记五年前，当申目谌发现黎晚泩不见了的时候那疯狂的模样，就因为那件事情申目谌差点就放弃了皇位一度想要归隐山林，要不是当初申玶子殿下拼命劝说，或许北御就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就这么写，其余的你不用夺管”申目谌冷静地回答了他的疑惑。

莫子然知道没法改变他的意思，也只好照样子写，“陛下，属下有一个疑惑未解开，陛下可否为属下说一下？”

申目谌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让他继续讲下去。

“属下不明白，晚泩在大商虚有公主的称呼却与其余公主王子不同待遇，属下以为陛下知道后会迁怒于大商，姑且不说大举动，起码不会同意与他们互市吧，可忽然就要送几座城池…..”

“陛下若真的有意想要将晚泩留在身边，大可与大商说一声便成了，大商区区小国家怎能不同意与我们通婚，为何还要搭进十座城池？岂不是多此一举？”

申目谌笑笑，“朕当然知道，朕送出这十城就是为了昭告天下，黎晚泩是朕的，五年前是现在也会是。如果她还愿意的话，朕会给她一个浩大盛世的仪式，只要…她还愿意的话。”

申目谌想起了五年前黎晚泩腹中的孩儿，据五年前出找黎晚泩的人来报，郊外的树林中有一摊血迹，来报着手里握着一片女人的衣服碎片，那碎片被枯草中的一根树枝给扯了下来。

他认得出那是黎晚泩衣服上的布料，她当时身上穿的是藩国刚进来御城一匹域外布料，或许是楚轻烟觉得图案太素就没有让制衣局为她做衣服，最后的成衣只有黎晚泩穿着，所以他当初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太医去了现场，看了血迹猜测说，‘若这真的是皇子妃的血，那应当是流产大出血所致……’

孩子应当是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