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仙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华夏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凡是犯了法的人我们都会依法惩治,黄顺达的所作所为我们不太了解,不过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倘若我们发现黄顺达确实如你们所说是个恶霸,我想法官在审案的时候会考虑这个因素的。”
那年轻人激动地说道:“还用什么调查深入?我胸口这伤痕就是黄顺达用钢管捅的,你们不信可以随便找人来问,或者我随便出去找几个人进来,让他们告诉你黄顺达是怎么暴打他们,又或者怎么欺辱他们老婆的!”
严建中喝道:“够了,小徐,你不要说了,黄顺达已经死了,还掀出那些事来有什么意思?你不怕丢人别人还怕丢人呢,白警司,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把我带走吧,小徐,阿黄,你们不要再阻拦了,俗话说杀人偿命,倘若像白警司说的那样,或许我还能得到宽大处理,你们再闹下去可别把你们也陷进去了。”
杜龙笑眯眯地着他们,说道:“严叔说得对,你们再闹只会把事情闹大,事情一旦闹大,纸可就包不住火了,严叔,我说得对吧?”
严建中警惕地了杜龙一眼,那个叫小徐的眼里却似乎能喷出火来,白乐仙见严建中已经镇住了场面,她生怕节外生枝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就放心吧,杜龙,你们把他带走吧。”
杜龙来到严建中面前,却掏出钥匙把手铐解开了,白乐仙眼里露出一丝欣赏,像严建中这样的人,实在没有必要铐起带走,杜龙这方面的做法可就人性化多了。
不过杜龙接下来的做法却令她都疑惑起来,只见杜龙在严建中的手臂上拍了拍,对他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我却不敢苟同,任何人只要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没有做错事的人为什么要替他顶罪呢?你这样做是错误的,若是因为包庇罪犯而与他一起被送去坐牢,那可就冤枉了。”
白乐仙和赵兴征他们都惊讶地发出惊呼,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杜龙身上,不知他为何能如此确定地说出这番话来。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严建中口吃地反驳着杜龙,然而他惊骇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杜龙站了起来,他充满了自信地说道:“我没有胡说,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你清楚得很,黄顺达的死并非意外,他是在纠缠中被人突然推倒,脑袋摔在钢筋上扎死的,严叔虽然年富力强,但是据我观察,你的右手似乎受过旧伤,应该使不上力吧?光凭左手想在扭打中一下把黄顺达推倒只怕有点难吧?”
严建中的脸色有点发白,杜龙继续说道:“何况以严叔你的老好人性格,跟黄顺达吵一架威胁他带人撤出工地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再说了,三更半夜地,你怎么可能突然跑到工地里跟黄顺达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