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身为翼族人,我们有与其它种族不同的使命。这就仿佛是一种天性一般,自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拥有了这种天性。这种与众不同的天性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特权啊。”现在,虚魔对翼铭说道。
“特权?”此时,当翼铭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门缝里挤出来一般,“难道,我们的特权就是侵犯他人的权利吗?这些灵魂,原本他们会去该去的地方,但是现在,因为你我的存在,便断送了他们的未来。”现在,当翼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为那些灵魂们抱不平起来。
“主人,”当听翼铭这么说的时候,那虚魔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主人,我刚才都已经说了。这是我们翼族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只要我们存在,它就存在!”
说到这里,那虚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酝酿他的情绪,然后,他接着说道,“就比方说,主人,当天地之中创造了蚊子这样一种生命的时候,当它在不停地吸人血的时候,对人们来说,它是可恶的,但是,从它自己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它的天性。只要它存在,它的天性便必将伴随它的一生,这是它无法选择的!”
“胡说。蚊子是蚊子,我们人类是人类!”现在,翼铭根本不想听了虚魔继续说下去了。此刻,他反驳那虚魔说道,“在我遇见你之前,我一直生活在里尔村,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类,我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灵魂来提高我的法力,原本,我生活得非常好。”现在,翼铭对那虚魔说道,并且,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包含着一种愤怒。
不是吗?原本,在虚魔出现之前,他的生活很宁静平安,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现在,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用蚊子来形容自己,这让翼铭的感到气愤不已。
“主人,你如何生活得很好?!”现在,虽然听翼铭这么说,但是那虚魔看起来似乎并不买账。此刻,他对翼铭说道,“主人,在我出现之前,在那个尼尔村和那些普通的人类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常常会觉得孤独和寂寞吗?你难道觉得,在那些日子里,和那些凡人们生活在一起很和谐融洽吗?主人,你一定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地方吧?”
“甚至于,主人,那些普通的凡人在面对你的时候,他们会经常带着一种小瞧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你。主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说到这里,虚魔的声音有些凄凉。
“主人,这是由我们翼族人的特点所决定的。我们翼族的人,如果抛开了法术,这个让我们能够生存下去的资本的话,我们在其他种族眼里根本就是毫无分量的东西。其它任何的种族,他们都可以轻易地践踏我们的权利,尤其是,那些普通的人类。”现在,虚魔说道。
此刻,听虚魔说的这些话,说实话,即使翼铭想去否认,但是,他觉得虚魔说的确实是实情,他根本无法否定。
这些年来,在里尔村里生活,翼铭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直以来,翼铭虽然对里尔村人心存感激,但是,里尔村人在无形中常常给翼铭带来的那种感觉,也会让翼铭觉得压抑的。尤其是那些里尔村土著的孩子们,那些带着一些天生的旺盛的气息的普通的人类。当翼铭面对他们的时候,翼铭常常觉得自己非常地弱小。
就比如说,在面对林森他们的时候,翼铭能够很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林森对自己的小瞧和不屑。虽然平日里,翼铭在对待林森他们的时候,他采取的态度是非常地冷静,而且丝毫也不张扬的。但是,那些里尔村孩子们对于自己的看法,翼铭也是心知肚明,十分清楚的。
翼铭知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一样,他们根本不屑与自己为伍。而每每,当他站在这群里尔村孩子们当中的时候,在他的心中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