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燕华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夏必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信,他一个小县城的地税局干部,就算他再有本事和能力,这两年还能长对翅膀飞到天上去,就是李书记愿意帮他,把他调到省城來,大不了也就是某个省直机关的公务员,就算李书记是他的后台,是他的干爹,也不可能会让全省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來拍他的马屁吧,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來的,
“更何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位老上级李书记,他是绝对不允许他的亲戚或者是身边人,利用他的职权徇私舞弊的,更不允许别人到他那里跑官要官,叶鸣即使认他做了干爹,他如果不允许叶鸣带人往他家里跑,叶鸣还能有什么作为,别人还去巴结讨好他干什么,我看,你是觉得自己现在渐渐被你的老上级冷落了,所以想牺牲女儿的幸福,通过与叶鸣结亲,來重新获取李书记的信任,对不对,你如果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那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的楚楚往火坑里跳的。”
曾燕华的性格与夏楚楚有相似之处,比较直爽,说话不会转弯,只是,夏楚楚却完全沒有她的那种势利眼和嫌贫爱富的毛病,比她更率真、更直爽……
夏必成见自己的老婆话说得如此难听,皱了皱眉头,低声呵斥说:“曾燕华,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想牺牲女儿的幸福去重新获取李书记的信任,我告诉你:我今天请叶鸣來吃饭,就是为了楚楚一辈子的幸福,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仅要对叶鸣好,要极力促成他与楚楚的婚事,
“而且,我还有一个想法要先与你通一个气:就在本月内,或者就在这几天,我们一定要把楚楚与叶鸣的婚事定下來,最好是让他们举行一个订婚仪式,这也是省委鹿知遥书记的意思,刚刚我就去了鹿书记办公室,他为了楚楚与叶鸣的婚事,专门与我谈了将近四十分钟,你想想看:一个省委书记,为了我们女儿的婚姻问題,专门找我做思想工作,而且答应亲自给他们两个年轻人做媒,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幸福啊,我们如果再推三阻四的,那不是辜负了鹿书记的一番好意吗。”
夏必成此时还不想将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猜测告诉曾燕华,生怕她一不小心走漏了嘴,将叶鸣是鹿书记私生子的事情讲给了别人听,那就大事不妙了,,像这样的事情,是鹿书记最重大、最致命的**,在鹿书记自己决定认叶鸣这个儿子之前,如果任何人将此事透露出去,都是犯了大忌的,弄得不好就会丢官罢职,所以,他虽然认定了叶鸣就是鹿书记的儿子,但就连对自己的老婆,也不敢轻易透露,
曾燕华一听夏必成说要让楚楚与叶鸣在近期内订婚,吃惊得眼珠鼓凸,脸颊涨得通红,也不管客厅里的夏楚楚可能正在听他们夫妻对话,忍不住高声嚷了起來:“夏必成,你休想,楚楚是我生出來的,她的婚姻大事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我绝不同意她嫁给那个小土鳖、乡巴佬。”
夏必成听她不管不顾地高声嚷了出來,生怕楚楚在外面听见,赶紧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又回头看了看卧室的门,这才在她耳边低声说:“燕华,你激动什么,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叶鸣很可能就是鹿书记的亲生儿子,楚楚嫁给他,很可能就是嫁到了一个省委书记家里当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