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说这有什么办法,我有点能力,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这样,挂电话了,我在开车。
她连忙让我注意安全,开慢一点,不要太着急了,然后还在电话里吻了我一口。
我车都开飞起来了,直接开向长庆镇。到了镇西头,车子没法进去,我提着一袋子木炭,狂奔过去,到达杜鹃谷里。可那时,谷里鬼影子也没一个,倒是外面的河滩上有头天晚上凌乱的战斗场面。
我他妈就郁闷了,黄玉蕾难道只是用许晴晴被蛇咬来试一试我的真心吗,她可真是闲得逼疼啊,没事儿逗老子玩啊?老子还跟傻逼似的,提着一袋子木炭顺山跑来。
娘的,我真想把木炭都扔了。可那还挺贵,最优质的炭子,花了老子四十多呢!我只能提着炭子,慢悠悠的回车那边,开着回果城。我当然也不敢贸然进杜鹃谷,那种蛇不认人,搞老子一口的话,我也够呛。杨家会的小弟们昨天晚上运气还不错,有人逃进谷里,居然没事。
一边开车,我一边还在想,被这银练墨蛇咬了也不打紧的,只要扎住伤口上方血管,无论动脉还是静脉,蛇毒就不会过分漫延,肌肉组织是会溃烂,但及时用人尿淋了伤口,又用木炭吸附毒素出来,一切只要在半个小时以内搞定,肌肉溃烂不会严重,好了之后也如常人一样;要是超过半个小时,肌肉溃烂严重,好了之后的肌肉几乎就没有了,只剩下一张皮了,大约是以伤口为中心,五公分方圆都会这样。
严格说来,这蛇毒不要命,只是后遗症让人不再美观而已。要是谁被咬在脸上,处理不及时,那情况就好看了。
蛇老七是果城有名的捕蛇名家,营县人,确实在我九岁的时候教过我这些。他也是路过长庆镇,看我可怜,教过我一些日子,然后就走了。至于他是不是死了,还有待考证,因为我确实再也没见过他。
我开车又回到市区了,居然又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之后,才知道是张祺祎,他问我在哪里。
我说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他说:“黄总让你赶到中心医院,你赶到哪里去了?”
我冷呵呵一笑,说张管家,行了啊,黄总这回把我给诈得透了,知道我心里想着许晴晴、关心她,有这个结果了,你们还不满意吗?
“我呸!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张祺祎居然对我爆粗,然后冷道:“是卫星卫姑爷被蛇咬了,黄总只不过顺便打探了一下你的心思而已。叫你在中心医院等人,你怎么不等?”
日……居然是卫九筒被蛇咬了,什么情况啊?这许家大姑爷吃饱了撑的慌么,跑杜鹃谷去逞什么能呢?这下好了,银练墨蛇才不管你他妈什么出身呢,惹上就给你一口。
哦,对了,他上午不是说有什么北方捕蛇高手到这边来吗,估计是来了,他就兴奋得瑟的带着去杜鹃谷了,想在丈母娘面前表现一把吧,然后……装逼失败了?
我当场说:“你现在怪我是不是?我一接到电话后,马上到了中心医院,没人,我又赶往杜鹃谷了,没人,又回来了,我不是把急救方法提前给黄总发信息过去了吗,没收到?半路上一直打她电话,居然也没人接,还无法接通。这一切,我仁至义尽了,你还怪我?”
他冷声说:“老子累得不行,和韦麻子轮流背着卫姑爷翻的牛角山到果城,黄总和大小姐一直跟着,那破地方能有信号吗?黄总手机通话中,那是紧急打120的时候,你他妈没长脑子吗,不知道翻牛角山正近吗?我可告诉你,卫姑爷要是没得治,你他妈跑不掉,要负责任!”
他大爷的,居然他还骂起我来了,我估计那韦麻子就是北方捕蛇高手了,也是然并卵的一位。老子当场就是火气上升,冷道:“张管家,你嘴巴放干净点。我长没长脑子,不用你管。我能做的都做了,就怪你们黄总自以为是,我想多说两句也不行,直接就挂了电话。她用许晴晴来诈我,她赢了,是的,老子还想着许晴晴,怎么了?能拉开我们的距离,还能管我们的心不成?我发过去的急救短信她也没读吧,这下子卫大公子受了蛇伤,超过了抢救时辰,严重的后果怪我吗,你们自己找原因吧,还要我负责任,负个锤子啊?还要脸不啊?滚你妈的,老子不伺候!”
我当场把电话给挂掉了。这一通火一发,嘿,感觉真是爽。去他妈的,卫九筒受了伤,关老子鸟事。老子想想许颖颖,心头就是痛的。
谁知张祺祎电话又打过来了,我一接听就冷声说:“老子说了别他妈来找我了,老子不伺候。卫大公子生死与我无关,你最好别来恐吓老子,惹火了老子干你!”
然后,又挂掉了电话。
没一会儿,我接到了张祺祎发的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愣了,然后又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