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现在并不怨恨云文放,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很满足,所以她希望云文放可以放下那点执念,好好的过他自己的生活。
云文放也变了不少,至少以前那种不管不顾的张扬性子在任瑶期面前的时候总会收敛。若是以前,他不会管挡在他身前的人是谁,阻了他的路他只会动手。可是现在,萧靖琳挡在了他身前,他也依旧还是那一张冷脸,没有翻脸也没有动手,他只是视眼前的萧靖琳如无物。
云文放看了任瑶期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轻声道:“任瑶期,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过害你之心,我也不曾真正害过你。”
说完这一句,云文放再深深地看了任瑶期一眼,然后他便绕过了任瑶期和萧靖琳两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茶室。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云文放心情。
萧靖琳狐疑地看了云文放的背影一眼,对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任瑶期却是有些站在原地有些愣怔了。
云文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任瑶期没有前世的记忆的话,她或许会与萧靖琳一样对云文放的话感觉到莫名其妙,可是任瑶期结合着上一世的记忆,却是从云文放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什么。
想到那一次云文放说起他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梦……难道他又想起了什么吗?
上一世她明明因他之故,落到了卢公公手上受尽屈辱,那时候她简直恨云文放入骨。可是现在云文放却说他从来没有过害她之心,也从来没有真正害过她。
任瑶期是一个情绪不轻易外露的人,所以这会儿她虽然因为云文放的话而心生疑惑,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让那边偷偷往这边打量的云秋芳看不出来任何不妥。
萧靖琳却是询问般地看了任瑶期一眼。
任瑶期摇了摇头,轻声道:“走吧。”
萧靖琳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与任瑶期一起走出了茶室。外间并没有云文放的身影,想必他已经离开了。耶律萨格手里拿着几个精致的盒子,正在等她们,见她们出来了,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对了,刚刚那个男子是云家的公子?”上了马车之后,耶律萨格突然笑着问道。
萧靖琳看了耶律萨格一眼,淡声道:“他是云家二少爷。”
耶律萨格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瞧着有几分面善呢,还以为在哪里见过。不过既然是云家二少爷,那想必是认错人了。”
萧靖琳闻言却是目光一闪,然后转开了视线与任瑶期说话,耶律萨格也没有再提云文放的话题。
任瑶期这一路上却是在想云文放临走之时说的的那句话,不过也只是想了这么一段路程而已,等马车进了燕北王府,任瑶期丢开便不再去想了。
不管云文放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想起了前世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上一世他究竟害没有害过她,她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刨根究底了。
弄清楚了又有何益呢?还不如就这样揭过去,两不相干。
其实云文放想起来也好,当初他们之间的那一段恩怨纠葛实在说不上美好,所以知道真相之后说不定云文放就能自己走出魔障了。
只是任瑶期没有想到的是,既然对云文放而言,她是魔障是执念,哪里又能那么容易就走出来?
第二日,是云家去孟家接亲的日子。
可是直到吉时快到了身为新郎倌的云家二少爷都没有出现。
云家上下急成了一***人四下去找云文放的下落,一开始还只是暗地里去找,没有孟家和前来云家的各路宾客,可是最后将云家和整个云阳城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云文放的下落,云文放却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向来知道怎么把云二少找出来的云家大少爷云文廷最后也没有找到人。
眼瞧着迎亲的时间越来越近,新郎倌失踪了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