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音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就进来了。她已经洗过脸换了衣裳了,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脂粉,却比之前看到的样子要好些了。
任瑶音一进来,不等任老太太冲她发作就赶紧道:“祖母,母亲,是外院的管事来了,说那位姓余的商人又派人来说要买我们的宅子。”
任老太太闻言恼火道:“让人给打出去!简直欺人太甚!以为我们任家没有人了吗?我看他们不是来买宅子的,而是故意来给我们任家找不痛快的!”
任大太太也叹了一口气:“老太爷新丧,老爷他们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个姓余的怕是瞅准了咱们家没空搭理他,所以才来闹事的。”
任瑶音皱眉道:“那现在要怎么办?父亲他们刚刚都不在前院。”
任老太太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道:“老三呢?老三不是在家吗?让他出去应付应付,别让人欺负我们一家子老弱妇孺!”
任大太太面露为难,然后看了任瑶期和任瑶华一眼。
任瑶期挑了挑眉,挨个儿打量了眼前这三人几眼,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父亲并没有住在任家她是知道的,难道老太太以为他在任家?
老太太不悦道:“怎么?老三也不在家?”想了想,她的眼神又带了些黯然,“还是连这点小事,我都不能指望他了?”
任瑶音连忙道:“不是的祖母,三叔他最孝顺不过了。是因为余家这次来了个女眷,实在不好让三叔出面,听说余家这位女眷还是位官家女,我和母亲怕是……”任瑶音说着,有些为难地看了任瑶期和任瑶华一眼,“要不三姐姐和五妹妹陪我母亲出面一次?你们二位身份尊贵,余家见了肯定不敢再打任家宅子的主意了。”
任老太太立即看向任瑶期和任瑶华,目露期盼。
任瑶期看她们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弯儿,原来是为的这么个目的,借她们的手打发来买宅子的人?
任瑶华皱眉道:“他们来买宅子,你们不卖就是了,他们还能逼着卖不成?”
任老太太和任大太太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不说话了,任瑶音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家欠了余家一大笔银子,据说当初是用了东府那边的宅子抵押的。”
东府的宅子以前是任家二房的人在住,自从二老太爷和老太爷翻了脸之后,二房的人已经搬去云阳城住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东府的房契竟然被抵押出去了。
任家自从出事之后,生意损失了绝大部分,许多地方都需要用钱,还是大笔的钱,所以也借了不少的外债。
任家如今今非昔比,别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借钱,所以当初是抵押了一些房契和矿产的。只是不知道余家是怎么拿到任家的房契的,在任老太爷去世的第三日大年初二就找上门来要房子了。任家并没有找余家借过银子,债主却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了。
可是任家的房子却是怎么也不能交出去的,这是任老太爷再三交代过的,且现在当家的任大老爷也不赞成卖房子了。
正巧任瑶期和任瑶华回来给任老太爷吊唁,便被任家物尽其用了。
在世人眼中,任时敏这一房已经完全脱离任氏宗族自立门户了,任时敏虽然在任老太爷去世的时候赶了回来,却没有住在任家,这是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能看到的,这说明任时敏没想过重新“认祖归宗”。而身为任时敏这一房的萧家少夫人和雷家家主夫人自然也跟白鹤镇的任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不然就凭着这两位姑奶奶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在正月里就上门讨债要房子的。
任老太太也相信,只要任瑶期和任瑶华公开为任家撑一次脸面,那个什么余家的人肯定不敢再找上门来了。毕竟在燕北的地头上,还没有敢跟燕北王府做对的人。
可是任瑶期是这么好被利用的吗?
任瑶期想了想,问道:“任家现在能还清楚余家的银子吗?”
任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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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总算赶上12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