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楚洛回答，高建文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道：“对了，十八岁的天才作家，小楚今年刚好十八岁，这下对上号了！”
“什么天才作家，那些都是出版社为了提高销量的噱头而已，当不得真！”楚洛谦虚地说道。
“我刚开始也以为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刚开始看到这样的宣传的时候我觉的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写出什么有深度的作品，但是从这几天我们也接到读者打来的电话，对《何以笙箫默》的评价非常高。而且文华书城那边反馈回来的情况看，你的那本书的销量非常好！”
“高叔叔也关注《何以》的销量？”
“当然关注了，这些年咱们塞北省的文化建设严重滞后，好几年都没有出过一本畅销书了，这是我们所有文化工作者的耻辱，因此每当有新人获得出版社的初步认可之后，我们就会重点关注。”
接着高建文再次说道：“你的这本书上架第一天的销量就达到了一万六千多本，这是近五年来我们塞北省新生代作家最好的成绩，连今年发新书的5星作家昆元先生都比不上你。据我所知，《何以笙箫默》上架两天总销量已经突破五万本了，昨天我们报社还准备对你做一个专访呢！”
“楚洛，你的书真的卖了五万本？”高静雯插口问道。
楚洛笑了笑说道：“具体的销量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差！”
“那你不是发财了？”美女同桌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个嘛，现在还不知道，等结算的时候才能知道！”楚洛道。
高建文看了看自家丫头，又看了看楚洛，然后说道：“小楚，第一次出版作品，叔叔劝你不要对稿酬抱有太大的期望！”
“爸，这是为什么？”高静雯不解地问道。
“像小楚这样的新人作者能得到出版社的青睐已经很难了，所以在版税和稿酬方面肯定会受到盘剥。绝大多数的出版社只会给新人千字一百的买断价格，或者是给5%首版3万本的版税价，总而言之新人第一次发书收入不会太高，大多数在一万元以下。”
“这样啊，那也太...太...”
“是不是太黑了？”高建文笑着问道。
“嗯！”
“这就是行业潜规则，你想在这个行业里混就得接受这样的规则，除非你有挑战规则的实力。不过对于小楚来说第一本书或许收益会少点，但是只要作品出版了，就会积攒一些人气，第二本书的收益就会大幅增长，之前的就当是投资了！”
听完父亲的解释，高静雯有些郁闷地说道：“我还以为楚洛发财了，还准备狠狠宰他一次，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楚洛笑了笑说道：“叔叔刚才说的行业潜规则虽然存在，但是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所以你要是想宰我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这时，高建文有些惊讶地问道：“小楚，听你的意思文德出版社那边给你的稿酬还不错？”
“那倒不是，他们刚开始也想买断我的作品，但是却被我拒绝了，最后我和姜主编签了一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
楚洛解释道：“具体内容是，如果《何以笙箫默》上架年销量没有达到十万本，版税我分文不取，算是送给文德出版社了！但如果《何以笙箫默》的销量超过了十万本，那么我将拿到6%的版税分成，同时销量每提高五万本版税率提高两个点，不限封顶。”
高建文惊讶地看着楚洛，然后说道：“你小子还真敢赌，你就不怕销量达不到十万本吗？”
楚洛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何以》的最终销量没有达到十万本，就算是按照5%的新人版税分成，首版3万本的收益也不过四万元左右。四万元虽然不少，但是远远无法达到我的心里预期，所以我想赌一下。”
“那恭喜你，这次你赢了！”高建文道。
“爸，现在楚洛的书不是才卖出5万本，怎么就赢了？”高静雯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关于作品的销量文华书店每天都要统计，每周发一次榜，然后业内人士可以根据文华榜的周销量来预测作品的最终销量，而误差一般不会超过两万本。”
接着高建文继续说道：“小楚的作品上架两天就卖出五万本，根据《何以笙箫默》这两天的销售量来推断，何以最终的销量可能达到三十万以上，甚至于更多！”
“三十万啊，这么多！”高静雯惊叹地说道。
“嗯，虽然还没能达到畅销书的标准，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对于小楚这样一个新人来说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成绩！”高建文道。
“爸，那销量多少能成为畅销书？”
“五十万本，年销量！”
“那也不是很多吗，楚洛你努力一下，或许也能达到这个标准！”高静雯道。
楚洛笑了笑说道：“好吧！”
高建文苦笑着摇摇头，这两个孩子显然是对出版行业的现状不是很了解，这些年受网络和其它现代信息业的冲击，实体书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放眼全国甚至于全世界都没有几本畅销书，塞北省更是连续五年都没有达到畅销书标准的作品了。
不过高建文并没有点破这些，他担心这样会打击到楚洛的创作积极性。
说实话高建文对宝贝女儿的这个学霸同桌还是很看好的，不但学习好，而且还会写诗写小说，听说还很孝顺，这样的好孩子真心不多了，所以他真的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儿而毁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小楚，咱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会写小说，那你还能写出《何以笙箫默》那种质量的小说吗？”
“可以！”
“那好，那叔叔就正式向你约稿，你有啥要求就直说！”高建文道。
“高叔叔，我觉得像《何以》这样的言情类小说并不适合在青城日报这种严肃的刊物上连载，如果可以的话，武侠小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武侠？小楚你还会写武侠小说？”高建文再次惊讶地问道。
“嗯！写过一些，不过一直没有出版！”
“武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随着老一辈武侠大师的隐退和仙逝，好久都没有出现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了。而没有好的作品作为支撑，武侠没落已经是大势所趋，所以现在很少有报纸连载武侠小说了。”
楚洛笑了笑说道：“武侠没落是事实，但是并不代表武侠的读者少，在各大小说网站武侠依然是读者基数非常打的一个分类。只要有人看，只要我们能创作出足够优秀的作品，那么不管是在网上发文还是在报纸上连载都能吸引不少读者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你刚才也说了，这得需要足够优秀的作品作为支撑才行。不是叔叔不相信你，而是以你现在的阅历真的是很难写出让人惊叹的武侠小说。”
“高叔叔，我要是硬说自己能写出高质量的武侠你肯定还是不信，这样吧，这几天我把之前写的那些作品整理一下，然后给您先过目一下，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咱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您觉得如何？”
“也好，如果你的作品真的足够优秀的话，叔叔不会亏待你的！”高建文道。
“那谢谢高叔叔了！”
“什么谢不谢的，你都说了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再说如果真能拿到优秀的作品的话，对于报社对于叔叔我都是一件好事儿！”
正说着，一旁的高静雯突然插口道：“爸，你不是说今天带我们到敕勒川吃蒙餐吗，这都十二点了，快点走吧！”
高建文当即笑道：“走走走，今天爸爸就破费带你和小楚吃一顿正宗的蒙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