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接自己的民警离开火车站,那民警姓张,年纪也不大,在周易老家那个镇上的派出所工作。至于为什么是民警来接,而不是周易的家人,那是因为周易孑身一人,小时候被周老头收养,去年周老头去世,周易算是彻底没亲人了。武汉民警根据周易的身份证查了周易的户籍资料,这才给周易做了一系列安排,绝对是对得起那一身警服了。
那民警也不多话,将周易送到家门口,跟周易的左右邻居交代了一声,其他的就跟他没关系了,开着车转身离去。
直播间内很多大胸弟见没热闹可看,大多已经关了直播界面,只有少部分人还守着,希望周易再来几次作死的举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周易又不是真的自己作死,助手提示他撞火车任务完成,没有给出下一次任务时间,周易其实是长出了一口气的。
跳楼和撞火车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死容易,等死不容易啊,你想想从数百米跳下来,在到地面的那一段时间,死亡的恐惧其实比死更可怕,撞火车也是一样,那几秒钟时间其实比被撞飞的那一瞬间要可怕得多。
就像刑场上执行枪毙任务的武警举着枪,而即将被枪毙的死刑犯,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等啊等,等啊等,汗流了一地,就是没听到枪响。死刑犯的心绝对是崩溃的,肯定是想着赶紧开枪吧,求死啊!
再想想古代的死刑犯,电视剧里演的不少吧,很多在背对着刽子手,那屠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的时候,都要高呼一声:“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为什么,因为他心里恐惧,死其实不可怕,怕的是等死的那一段时间,喊一嗓子给自己释放一下恐惧罢了,有的人不是死在刽子手的屠刀下,而是被这一段时间的恐惧给吓死的。
有个笑话,讲在刑场上对某罪犯用枪决执行死刑,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执行者扣动扳机,却听咔哒一声,原来是颗臭子儿;再下令,又是咔哒一声的臭子儿,如是反复三次,最后罪犯回过头哭着对执行者说:“大哥要不你掐死我算了,这样太吓人了。”
美国心理学家加德纳曾做过一个实验:让一个死囚躺在一张床上,并告诉他将被执行死刑,然后用手术刀的刀背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下,接着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水龙头打开,让他向床下的一个容器里滴水,伴随着由快到慢的滴水节奏,结果那个死囚昏死了过去。
加德纳认为,死于癌症的病人当中,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是被吓死的,其余才是真正的病死,他反对把真实病情告诉癌症患者,因为那会让患者觉得自己在等死而死于恐惧之中。
周易这两天的经历其实就是这样,完全就是等死的恐惧,系统也算有眼力,知道得给周易缓冲一下,慢慢适应,要不然没作死,结果被任务吓死,那就没得玩了。
随着周易将直播间关闭,蹲守直播间的大胸弟们也撤退了,不过撤退不代表没事干,机智的大胸弟们再次带起节奏,发视频赚点击,发帖子水经验,朋友圈里吸眼球,微博圈中抖威风。
事实证明,国人爱热闹,随着这一波节奏带起,无数砖家叫兽、无数键盘侠都再次出动,一个个指点江山,分析人与疾驰列车相撞的后果,无数围观群众叹为观止,你们分析归分析,为什么要开喷呢?
好吧,当分析结果与事实不相符的时候,砖家叫兽、键盘侠以及水军们根据自己的选择分成两派,大家只能以口水为依据,谁喷得对面哑口无言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