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怎么我前脚刚到豫王府,大牛后脚就跟来了?不过满腹委屈的我,在豫王府看到熟悉的人,泪水立即就涌了上来!“大牛哥,你不是去乾州送货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来了!怎么进豫王府的?”
大牛看了眼身后,黑着脸道:“在豫王府外遇到了包子,包子领我进来的。”
包子优雅地分花拂柳,出现在我面前。
都是十八岁的少年,大牛人如其名,包子却并不。包子少年俊秀,举手抬足昭显着良好的家教,显然出生名门。只不过,两个月前,第一次见包子时,是个下雨天,包子身负重伤昏倒在我家门口。刚好回府的我让人抬了他进府,又请了大夫给他医治。他醒来后,我看他甚是饥饿,于是让人上了刚出笼的小笼包。就着滚烫的茶水,包子竟然一气吃了八笼小笼包。包子少年老陈,不善言谈,问他名字他又不说,我和大牛于是就唤他包子。
包子在花府住了几日便不辞而别,半个月后,我在街市上又看到包子,彼时包子不复之前的狼狈,他锦衣华服,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我欢喜地唤他包子,他蹙眉,觑了我一眼,却并不搭理,径自扬长而去。
是料到包子出身名门的,不料竟与豫王府都有交情,不仅进豫王府如履平地,还捎带了大牛进来。
我正甚感安慰,要答谢包子,不料看到包子后,先前品评我的豫王府侍女们齐齐跪下,道:“奴婢见过瑞王爷!”
瑞王,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儿子,六皇子东方瑞昱。
“额……”我再看包子,便说不出话来。
大牛本来就不太喜欢包子,这下知道包子的身份,更不待见他了。但显然并顾不上置喙他,大牛跑到我面前,拉住我的双手,“我才从乾州交完货回来,就听到你嫁往豫王府的事。我以为是别人乱传的,看到花府的红绸喜被,才知道是真的!我知道,是老板娘逼你嫁过来的,蝴蝶,我这就带你走!”
“不可以!”包子面无表情地过来我们跟前,皱眉看着大牛握住的我的手。
“包……瑞王爷说的对!”我看着大牛,劝解道:“皇上赐婚,你当这是儿戏啊!我若逃走,花府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大牛紧握住我的手,眼睛红肿地看着我,“蝴蝶,我们才是一对儿!你说过,你要嫁给我,我们早就互许终生,我非你不娶,你非我不嫁!”
“天啦!”
“这个贱妾还真是不守妇道啊!竟然跟人私定终身!”
“肯定之后又见了我们王爷,被我们王爷天人之姿惊艳到,于是移情别恋,又赖上我们王爷!”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豫王府的侍女们显然是惊到了,围作一团议论纷纷。
“额!”大牛哥又提这茬,我扶额,虚弱地道:“那应该是小时候过家家,我们两小无猜的信口诺言吧。何况……大牛哥,你知道的,三年前,我随爹娘进京的路上,遇到劫匪,我被砍伤脑子,命悬一线,后来虽活了回来,过去的事,却都忘记了!”
“我知道你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可你总会想起来的……”
“够了!”包子显然也是忍无可忍,粗暴地打断大牛的话,喝令道:“来人,把这个男的轰出王府!”
侍卫应声而来,将不断挣扎的大牛拖了下去。
“蝴蝶,蝴蝶,蝴蝶!”大牛不甘心地叫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能作何?唯有看着大牛在我眼前消失远去。
包子的眼风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侍女们,侍女们不禁噤若寒蝉。包子的眼风接着落到我脸上。
“花蝴蝶,嫁给了我三哥,以后你就是我三哥的人!休要有红杏出墙之想!”包子威严地训诫过我,吩咐人将我的陪嫁搬进院子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