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丫鬟押着大傻子进来,之所以说押着,是那傻子身上挂着铁链,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一点不似饭前见到那般乖巧。
李若拙见了吐吐舌头,果真是服了春药的,药量还很高,如果她真的是个傻子,可就栽在这些人手里了。
丫鬟扫了一眼炕上,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小珊小姐动作可真是利索。”然后打开傻子链子,使劲将傻子往炕边一推。
那傻子摔倒在炕脚下,但是没哭,吭哧吭哧站起,向炕上爬去。
丫鬟咯咯一笑,飞也似的就往出跑,很快关上门。
全程她都没有仔细辨认床上的人。
因为是吃了春药的傻子,比较有力气,最重要的,不辨敌我,所以那丫鬟也怕被他抓到吧?
李若拙如是想,等门外不再有动静,她从榻后悄悄探出一个头。
屋里只有傻子的哼喘声,那声音似不满足,好似也很不舒服,情绪莫辨,十分急切,李若拙从没见过这样的哮喘病,不知道为什么,听得面红耳赤,抬眼见傻子早已掀开李晓珊的被窝,抱着李晓珊开始撕自己的裤子。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生孩子,但是家里的医书上有写,跟男根有关。
所以当时吴管家要欺负小婵,他就把吴管家给切了。
傻子喝了春药,对女性的气味极其敏感,所以不用人帮忙,也能找到李晓珊的所在。
李若拙不明白为什么傻子要在李晓珊身上大动,但听李晓珊睡梦中极其痛苦的喊着疼,傻子的口水都滴到李晓珊嘴里,她咧咧嘴,不忍再看,掀开窗户,利落的跳出屋子。
外面是一片干净又宁静的世界。
院子里只有一串浅浅的脚印。
李若拙估计,是丫鬟留下的,那脚印一直通到院外,最后在夹道尽头跟别的脚印混在一起,就寻不到了。
李若拙要看好戏,不愿意走远,身子依靠在夹道的墙边看着天上的雪。
白雪飞舞,将她大红的衣裙衬的醒目无比,她的目光欢喜中带着邪气,上身像是没长骨头,姿态闲适,正是这样无人之时的站没站相,才能让人明白,她是个多么不守规矩的人。
可她还长着天仙一般的脸。
这就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像是原本生长在温室牡丹,偏偏在无人的野地看见。
对,从她身上一眼就能看出四个字,野性难驯。
这样的李若拙,正好被一双含情带笑的眼睛看见,他从不远处轻步而来,落到李若拙前面,呵呵一笑:“在这里等我吗?不怕人看见?”
李若拙早就听见了动静,当人急步而至的时候,她已经站直了。
“何总耳?怎么又是你。”
何总耳微愣一下,复又笑道:“还从没有人叫过我的全名,我爹娘都不这么叫我。”说着手伸过来,要捏李若拙的下巴:“叫我大郎。”
李若拙眼睛一瞪:“你是不是又忘记我是谁了?”
何总耳手一颤,慢慢缩回去,抬头看着天空,一笑道:“这里的雪没园子里好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身手来牵李若拙。
李若拙将手背回到身后:“不去,我还要看热闹呢。”
“什么热闹?”
李若拙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你真的要跟我好?”
何总耳不解她的意思,但见她目光狡黠,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猫,春心大动,点着头道:“自然,我跟我爹娘说了,一定要娶你过门,不然我家怎么会同意我们两的婚事呢?难道这还没有诚意?”
李若拙道:“那好,一会有人要是欺负我,你必须要帮我。”
她用必须,就是命令。
何总耳一愣,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减了,这女孩好看是好看,可是才发现一个问题,她好似不会屈服,还修为极高,如果真的跟她成亲,岂不是要受一辈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