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过,我们连长和嫂子你的感情真好。要是别人在外头喝酒,喝醉了别的女人凑上去,谁把持得住,也就我们连长一心想着嫂子。为了不吵醒嫂子和言言,他才特意去我那儿睡的。”方同舟细心地说道。
是这样吗?田桑桑心思恍惚。
把衣服放在臂弯里往回走,江景怀正好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拿着条毛巾正在擦头发。
田桑桑走到他身前,“你的衣服。”
江景怀抿唇看她,擦头发的动作未停。
田桑桑不由上火,嘲讽又慢悠悠地说道:“哟,现在的酒是不是什么伪造产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人喝的是香水呢。把香水当啤酒,哪家店啊,有够奢侈的啊。改天我也去喝一杯。”
酸溜溜的醋味,瞬间飘满了整间屋子。
江景怀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反讽,目光一深:“有话直接说,不要叽叽歪歪。”
田桑桑呵了下,“谁叽歪?呐,你自己的衣服,自个洗去吧。”
“你洗。”江景怀把毛巾披在肩膀上,“以前这些家务不都是你做的?”
“我说,我们那里的男人,个个都是做饭洗衣服一把手,家里的事情从来帮自己老婆包了。”田桑桑用控诉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就没见过你这种上不了厨房,做不了家务的。”
“老婆?”江景怀忽然拽着她进了卫生间,把她推到卫生间的墙上,似笑非笑地低眸看她:“你是?”
“我不是!”田桑桑猛地撇开头。
“你说过当保姆的。”江景怀垂下眼眸,从她身前走开,淡淡道:“香水味是水莲的。”
田桑桑无声冷笑。
他补充:“我把她给推开了。”
冷笑收住,田桑桑哦了声,“据说这世上就没有柳下惠这种东西,柳下惠绝对是阳痿患者。”
“你要试试吗?”他回过身,把她撑在墙角与手之间,还恶意地用已经支起来的东西顶了顶她,“昨天不是不让试?”
田桑桑羞恼地想要伸手打他,可是触及到他冷峻肃杀的脸庞,她的闷气不自觉消了,终究理亏:“在庐山的时候……”
“不要跟我提庐山。”他沉沉地说,将毛巾挂在一旁,转身出了卫生间。
田桑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个念头,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也不清楚他这是在气什么?不就是拍了个吻戏吗?那后世那些荧屏明星,个个不都照样结婚,照样生子。拍了吻戏难道还算政治犯罪了?而且,这个年代的影视很少有露骨的,露骨的大多从九十年代开始啊。她这个《庐山恋》算个例,是个特殊,要不怎么说建国后第一吻?再者,那吻只是亲亲脸颊,她么么哒过儿子很多次啊……说到底,就是男人自以为是的自尊心过不了那一关。
虽然她不是一个男人,她体会不了那种情感,但想想她还是不够慎重。
田桑桑想着,要不就给江景怀道个歉,请求原谅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江景怀一整天都不跟她说一句话,中午时还出了趟门。
真真是快把她气死了!
冷战从此拉开序幕,家里一片冰冷,外头却吵得火热。无聊的军嫂们都持观望态度,想看他们会不会闹翻。毕竟女人出墙,在古代要浸猪笼的,现在就算不浸猪笼,也是顶严重了的。
可是,她们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吵架场景。
秦兰更是失望透顶,吃个饭都心不在焉,“这江上尉还真是神了,自己老婆在外头跟人不清不楚的,他居然都没发火。我说你们男人遇到这种事儿,不都是会把人往死里揍吗?怎么搁江上尉家愣是没有动静。”
“你别再惹事!”罗排长烦躁不已,“有没有的事那还说不一定!别乱给人扣帽子。”
秦兰撇嘴,本来就有帽子,用得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