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的手捏紧,没忍住问道:“你们说赵纯被抓了?”
这突兀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众人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田桑桑。
秦兰道:“是啊,人就在那边的审问室里。”
这变故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在军嫂们异样的眼光中,田桑桑回到了家里。
她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桨,坐着想了一会儿,饭都没来得及吃,她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江景怀伸手拉住她,眸光沉沉。
被他扣着手腕脱不得身,田桑桑道:“赵纯被抓了,你听说了吗?”
他低头看她,抿了抿薄唇:“这不关你的事。”
“你好歹也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能这么冷静?”田桑桑受不了他总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上次儿子失踪他也是那么淡定,在悬崖上也能很淡定地抛下儿子,现在赵纯出事,他还是无动于衷。
简直冷静得没有人情味儿!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得负责;如果不是他做的,华珺不会冤枉好人。”他眉峰蹙起,不悦问:“桑桑,你在紧张什么?”
“你说得没错,说得很理智;但我还是紧张,因为事情并不简单。”田桑桑冷笑:“季瑶儿说那天赵纯和她在一起,我不相信,我觉得她是在污蔑赵纯。赵纯这人又有点傻,我猜他绝对不是那群女人的对手。”
“那你认为你这般冲动地过去能做什么?”他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沉地叹息:“桑桑,你不要任性好吗?”
“我不是任性。”田桑桑扯开他的手,信誓旦旦:“我有他不在场的证据,我能当人证,所以我必须去帮他。”
“你,人证?”江景怀看着她,忽然冷下来,冷冷的很可怕。
她不在意地直直回视他:“没错,人证。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白天的时候他在学校,我不认为他有和季瑶儿在一起的机会。”
他静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田桑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点头:“我知道。”
“收回你的话。”
“哪句?”
“全部。”
“我不收回。”
“现在是什么时期?人人自危,没人想着去蹚浑水。”他猛然执起她的手,力道弄得她手腕疼:“你真的要出去,以你的身份?我们就不能等等,静观其变?”
“等有什么用,我只知道赵纯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去帮他。你的那个同学华珺,她和赵纯也认识,可她还是把赵纯抓了起来。这说明等不到结果,我得为他洗去嫌疑。”
“田桑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到底仗着什么才敢这般胡来?”
“我没仗什么,仗着我自己。”她扫了他一眼:“你要是怕事,就在家里待着吧。要是怕我连累到你。那你放心,我会跟他们说我和你没关系。”说完,她夺门而出。
孟书言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
江景怀在他身边坐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拿出一根烟点燃,又吸了一口,烟雾蔓延开来。
抽完一根烟后,他站起来拿起边上的外套,沉声道:“言言,爸爸出去一趟,你在家等着,乖一点。”
“好的,爸爸。”孟书言瞧得出形势很紧张,不敢多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景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很快回来。”
等他走后,有些敏感的孟书言回味过来,纯子酥被抓了?而爸爸妈妈,刚才是又在吵架吗?老是吵架的,为什么?
好难过。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以前还有小奶茶陪他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