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方休,她靠在他怀里,水润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所以,你终于原谅我了?”
他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原谅你?”
啊?啊!
田桑桑呆了下,垂下漂亮的眸子,再慢慢抬起眸,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她低叫:“卧槽!你这是在耍我吗?”有种笼罩在腹黑的阴谋之中的感觉。
“卧槽是我想那个意思?”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眼含笑意:“别卧槽,你没那个功能。”
她怔然了下,不晓得说什么,只静静看他。卧室里没有了歌声,一下子恢复了安静。这种安静是暧昧的,压抑的,可怕的。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还没有令人措手不及的巨浪打过来,还没有遭遇狂风暴雨。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干净了吗?”
他的气息让她不自觉想后退,可是他却微一用力,揽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嘴角,“桑宝,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去锁了门,一把将她抱起,撩开被子,再轻轻放在床上。
没盖被子,冷得出奇。
她能感到他炙热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掠过她,她好像被人剥了个精光一样,难堪地躺在床上。也确实是被剥了个精光,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不自在,抬手想挡。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腕压在枕侧,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揉一揉,捏一捏。
“不要……冷。”她不敢看他,小小声地哀求。
以往两人都是快节奏,可没像今天这样,慢吞吞的,教人有些无地自容。
“别怕。”他就撑在她身上,如狼般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别看我。”
可他不仅没有不看,还咬了,又上移想去吻她。
“别……别……”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咬唇轻语,紧张得秀发都湿了。
他温柔又强硬地扳正她的脑袋,低哑地道,“看着我。”
看他。
看他。
他就当着她的面脱起了衣服,衣服脱完脱……她仍旧不自在,眼神游移。
他沉下脸:“桑桑,看着。”
她不敢忤逆他,就看着,又催促:“你倒是快点呀。”
他低笑一声,声音端的是低沉喑哑。明明眸子里都燃起了火,额头上都起了薄汗,还是不慌不乱,慢条斯理。
她说慢的时候,得快;相反,她说快的时候,一定要慢。这是江景怀在他们之前为数不多不少的床事中得出来的感悟。
尤其是今天,他发现她之前其实一直没打开心房。只是用嬉嬉笑笑来掩饰内心的怯弱。果然在被他发现之后,在他有意的故意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楚楚可怜,茫然无措。
他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肌肤上灼热的。可他的手却很冰,抚在身上凉凉的。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不安地扭动,想要逃脱。可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攻破。就这样,慢慢地磨,慢慢地磨,研磨之后,才稍稍有点暖意,可他又不给人个痛快。
痛、总比痒好、
快感、也总比撩拨来得好、
溺水了,落到了水里,要窒息了。
“江景怀,你快点。”她忍不住颤声求。
这次他没有再撩拨了,缓慢而用力地抵了进去。
被充实被填满,一股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本能地要夹紧双腿,他却诱哄,“别夹,腿张开。”
“乖,再张一点。”
这个混蛋,就一直骗着她为他打开。
他把她的两条腿再向上抬了抬,那腿是汗湿的,不知所措地蜷缩。
她是不想要这样的,仿佛没有了隐私,被人看了彻底。完全沉沦在他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迷途深陷。
从此,自己就不再是自己,而是有了羁绊。
羁绊,就真的好吗?
一点雪花飘在窗上,很快被室内的热情如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