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吃着饭,他感受到了妻子时不时瞟过来的小眼神。担忧地抬起眼眸,他沉声问:“桑桑,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田桑桑还在想着说辞,冷不丁被提问。她只能硬着头皮,在他强烈的视线下,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刚才我接到了你家里来的一个电话。”
边说边看他,他拿筷子的手瞬间快要青筋暴起。
果然是要黑化的节奏啊。
“是一个女人,应该是你的家人,他说你爷爷去世了。”她抿了抿唇,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景怀的脸色很淡定,淡定到看不出悲伤。
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最近挺忙的,就算请假回去,也是见不到了,我们自己在这里祭拜吧。”
意思是不回去了,而且电话打来的那一刻,他爷爷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哦了声,想了想道:“你家里的人还说,过段时间会想办法把你调回京城。”
江景怀默了默,“嗯。”
田桑桑静静地扒着饭,不晓得要说什么。
“桑桑、”他忽然叫住她,声线低沉。
“嗯?”她尽量睁大眼睛看他。
“那是我爷爷,也是你爷爷。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以后注意说辞。”
“好。”她点头。
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江景怀,他很安静。可田桑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他有什么情绪她大概是能感受到的。
而且,他今天只吃了一小碗饭。
而后,田桑桑不敢主动跟他说多余的话,只悄悄在暗处观察他,偶尔他似是察觉到了,投过来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她都装作平静地转开视线。
她以为,时间会抚平他心里的伤,让他的心得到安宁,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了,经常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深沉寂静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果然,他的沉默都是假象,他爆发了。这天晚上,他格外粗暴,在儿子睡着以后,就抱着她来到了西屋,压到炕上。几乎都没什么前戏,衣服也没来得及脱下,只解了那扣子,再把胸衣扔掉,啃咬着她的胸。
她被咬得痛极了,很少被这般对待过,手在他汗湿的背上挠出了红印。他却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狠狠攻占。身体紧绷,又是心酸又是委屈。
他在她的艰涩中憋得满头大汗,浑身是汗,明明进退皆难,可还是步步紧逼。
“别……别呀……”她只能可怜地哀求。黑暗中看到他那幽幽发亮的眼睛,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的肩上,滚烫的眼泪。她不再反抗,想起这些天他憋在心里的伤,心里就柔软开来。
或许他需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