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玢怡却是先一步动作,她轻轻抚了抚孟书言的背:“言言,喝口汤。下回不能一次性吃这么多,当心给噎着。”舀了汤爱怜地看着,又心下怨田桑桑好好的学她夹什么肉。这下孙子都被她给折腾得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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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田桑桑将京城到处逛了逛。
这时候的京城,天子脚下,处处透着新气息,也挺时髦的。
回到家里时,客厅里传来阵阵笑声。她不由得竖起耳朵,这是来客人了?
而且这笑声,咋这么耳熟呢?
她踏进客厅,看见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青色外套的华珺笑吟吟地和叶玢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在她的印象中,叶玢怡是很少笑的,只有面对亲人时才会笑。这般温和地对一个外人笑倒是第一次见到。
“伯母,没事儿,这书您拿去看吧。我那同事她看不懂,还打算把书丢掉,真是可惜了。可见这东西,只有放在适当的人那儿,才能发挥她的功效。我知道您喜欢这种古时的文集,特意拿来给您的。”
“阿珺,谢谢你了。”叶玢怡看着手里的书爱不释手,翻了翻:“改天我也去谢谢你同事。我估摸着这书的年份,是清末的,保存得太好了!”
田桑桑留了个心眼,婆婆教历史的,喜欢古书不稀奇。她也不好绕过两人直接走过去,只能站着打了个招呼:“妈。”
“桑桑你回来了啊。”叶玢怡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哪有刚才对华珺的态度,“这是华珺,景怀以前的同学。你去倒杯茶,招待招待客人。”
“我们见过面了的。”华珺冲田桑桑笑了笑,“麻烦你了啊,田小姐。”
这不说还好,一说叶玢怡的脸色更不好了。她当然知道华珺说的见过面是什么,无疑再一次提醒田桑桑曾经害得她儿子降两级的事情。听说那是因为她半夜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勾搭!
田桑桑淡淡点头,去倒了热水。客厅里摆着一套上好的褐色紫砂茶具,江父喜欢喝茶,所以这茶具被养得很好,润色极为深沉。边上放着普洱,田桑桑低垂着眼眸,先将茶壶和茶杯都用热水淋了一遍,再将茶叶过了一遍,才开始泡茶。
她前世是喜欢喝茶的,但更多的时候嫌喝茶太麻烦,她就喝花茶。自己买来玻璃制的茶具,泡花茶,简单又方便。但这泡茶的手艺她也没忘。所以此番做起来动作优雅,行云流水,加上那一身专注恬静的气质,惹得叶玢怡有一瞬间都以为她这儿媳妇是上得了台面的。
她坐着,给她们两人都倒了杯茶。普洱的茶香荡漾开来。
叶玢怡和华珺在聊历史,聊到了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华珺说自己最近研究了胡笳十八拍的曲子,已经会用古筝弹了。田桑桑也是极为喜欢历史的,当初她做为一个业余网络写手,很想写历史的小说。可是现实又太残酷,她父亲的病需要钱来治,写历史真的很费劲。一来脑细胞死太多,二来翻各种各样的史书要花不少时间。她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旦要写就必须在史实的基础上创作,不喜欢脱离历史漏洞百出,毁了自己心爱的历史和历史人物,所以她有心无力。
也是后来她才发现,逐清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要有个那个本事不说,还得不缺乏金钱。当人被金钱给拖累着,也只能随波逐流了。所以人为什么要努力呢?就是为了具备资本,不让世界改变我们啊。有时间的时候,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然就成了奢侈。就像高晓松老师说的,“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