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家常的面条做好,卖相很清淡,热气腾腾。薄薄的五花肉、青菜、香菇、葱丝、虾皮铺垫在面条上方。这个季节,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
江景怀扒拉了一口面条,目光带着怀念。
田桑桑给小林盛去了一碗,回来吃着面条,自己做的果然好吃。这一刻,她只盼着尽快把一切筹备好,把店开了。以前总是踌躇不前,现在却豁然开朗。她忽然想到,开完店,她就可以住在店里,也不用经常回家。反正江景怀经常在部队,只要在他回家时她回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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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田桑桑都在厂里忙活,当然江景怀一直在帮忙。
搞定好机器,又给陈英陈铭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准备好;并且把厂子后方的一片空地改成了花田。接下来就是招工。
田桑桑要的工人不多,毕竟做的是高端产品,还没确定市场前,只想先找三四个工人。可是,在京城招工是不易的。很多本地人都是在国营的厂子里上班。像华子丰的那个食品厂,就全是本地的工人。田桑桑想招几个工人,有点难。如此,只能把目光投在外地人身上。
可外地人流动性太大,要是做不久就回家了,那么得不偿失。她要的是稳定的工人。而且,这时候京城也没有太多外地人,其中外地人以H省的人最多,因为隔得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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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江景怀依然处于假期。
某人一直认为,怀孕是看男人厉不厉害,所以每晚他都很努力。
但后来,他被打脸了,还是实力打脸。
有证据有真相,货真价实地打脸。
田桑桑不知道他英俊的脸被打得疼不疼,但她看着确实疼痛异常,心疼、肝疼、肚子疼。
有那么几天,田桑桑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她很敏感地知道,这是大姨妈给出的预警。果然几天过后,大姨妈如约而至,不提前也不延后。
于是,她在晚上就对江景怀道:“亲爱的,你又有假期了,还是七天长假。”
每当她露出这种狡黠的笑容,就说明没有啥好事。
“怎么说?”江景怀沉声问。
“这假是我给你放的。”田桑桑:“原因是,我大姨妈来了。”
江景怀:“说人话。”
田桑桑:“就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良久,江景怀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低声喃喃:“这怎么会?”
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久久无法反应过来。意思是你都怀孕了你怎么还会来那啥?所以为啥会来那啥?原因是没怀孕!
田桑桑是一次看到他这么呆萌的表情,很不厚道地:“怎么不会?我老早就跟你说了,这种事情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的,你却总是那么自信。这下好了吧,被打脸了吧,打脸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就问你,你这脸疼不疼?”
江景怀很想说脸疼,求摸。可是看到自家女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他觉得面子已经挂不住,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神情,幽深的眼神一如往常,看不出脆弱与绝望。
“唉唉唉、”看到他这样,田桑桑知道玩笑开大发了,男人其实都死要面子。“那个、其实是我的问题,你没问题。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是双向的不是单向的。我这边一出差错,你那边就不能继续。”
“嗯,你认错就好。”江景怀给了她一个“你很有自知之明的眼神”,沉吟道:“你先好好养着,下次我能行。”
田桑桑:“……”
给你台阶你还真的顺着下了。还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