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恒源祥是顾家的产业,就是那位如今有着天下第一才女名头的顾以丹家的产业,因为恒源祥就在她阿娘给她的那间铺子不远,当时她还让郑管事给她介绍了一下左右铺子的来历。
以前【恒源祥】只做布庄生意,与【隆美斋】是对手,所以被姜元羲重点关注过。
隆美斋本身就是郑幼娘的嫁妆,她比姜元羲更加清楚恒源祥的事。
听女儿问起,她万分感慨,“以前恒源祥只做绸缎生意,现在听说接手的是那位顾三娘,这些胭脂水粉都是顾三娘做出来的。
方才说的那个肤质不同,适用的胭脂水粉也不同的论调,就是顾三娘去请教过大夫得出来的。
前些日子,恒源祥搞了一个盛典,只要那五天之内在他家买胭脂水粉的人,都能半价买到。
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买,哪怕里面的侍女说破了嘴,也是门可雀罗。
不过到了第二天,就有一个妇人带着自己长着满脸白麻头的小娘子去了恒源祥,那对母女得到了侍女们的热情款待。
那些侍女说她们恒源祥的胭脂水粉,有可以治好白麻头的胭脂水粉,那对母女可能是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牙一咬,就想要下侍女推荐的水粉。
后来东家说因为母女两是第一个进来买胭脂水粉的顾客,东家觉得有缘,就将水粉赠与她们,不收一个铜钱。
当时门外聚满了人,都在看热闹呢,等那对母女走了之后,人群又散了,那些胭脂水粉还是没有人买。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五天之后,那对母女提着一篮子的鸡蛋过来给东家道谢,那位小娘子满脸的白麻头,竟好了一大半,可见那些水粉是有作用的。”
郑幼娘端起茶杯又润了润喉咙,姜元羲接着续话道:“因为看到了效果,所以很多人就去买胭脂水粉了?”
郑幼娘颔首,“可惜过了一开始那五天半价购买的日子,恒源祥恢复了原价,让很多人懊悔不已。”
姜元羲眼皮子跳了跳,“阿娘,这些胭脂水粉作价几何?”
郑幼娘漫不经心的,“每一盒都要二两银子呢。”
姜元羲微微瞪圆了双眼,看着案几之上摆满的盒子,这里就差不多一百两了?
那一小盒子,不过一个小婴儿拳头般大小,再怎么省着点用,也就只能用一两个月,那岂不是说一年就要花费五六百两在胭脂水粉上?
如果效果真的是有这么好,就是小富之家也会咬着牙给小娘子们买上一些,那些世家贵女们更不用说了,恐怕就跟她阿娘一样,把能买的都买回来了。
这么一算......
姜元羲心中倒抽一口气。
按照都城世家贵女们的数量,恒源祥岂不是靠着一样胭脂水粉就进账两三万两?
一年进账的银子,就比得上她阿娘一年所有产业的进账银子了。
简直是暴利啊!
难道说,那位天下第一才女,此后又要多上一个天下第一财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