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晴牙痒痒的,扑过去挠痒痒,还不忘威胁,“你还敢打趣你四姐,你还给我装糊涂,你是不是皮痒了?”
“好好好,四姐你松手,我给你说,我给你详细说。”姜元羲哈哈笑着讨饶。
姜初晴松开手,呼吸急促的道,“快说,不说个清楚,小心我让你讨饶。”
姜元羲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道:“四姐,你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听到的那些私语吗?”
见姜初晴点头,她又继续道,“那个据说是隔壁村的大叔说,他村里有对夫妻想要让那个丫头做童养媳,会负责给她父亲埋葬,她却说她父亲生前给她定了一门婚约。”
“是,就是因为我觉得她言而有信,信守先去的父亲的诺言,才想给她搭把手,怎么着,难道是她骗人?”姜初晴皱着眉,不满的道。
“那个大叔还说他们一家三口是新近迁来这里的,如果那个丫头一口咬定是在迁来之前就订好的婚约,谁能知道真假?”
姜元羲慢悠悠的道,“其实她做童养媳是她赚到了,那对夫妻只有一个儿子,虽说那儿子心智不全,不过六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自己吃喝拉撒了,并不用她怎么伺候,只需要把饭菜做好,伺候一下洗漱就行了。
那户人家家里还有六亩地,她如果伺候不了田地,那也可以自己种两亩,四亩佣出去,每年收租,足够养活一家人了,日后那对夫妻先去,那些田地不是留给她和她孩子的吗?
可她说自己有婚约,那就是推辞的意思,谁知道是真的有婚约还是不想嫁给一个心智不全的男人呢?
就算真的有婚约,隔了这么多年,如果人家不找来,她一个姑娘家,也没法去找。
其实那对夫妻也担着很大风险的,谁知道找来的童养媳心地好不好?不过人家依然先搭把手,她拒绝了一次。
紧接着,她第二次拒绝了张先生。”
姜元羲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张先生是受我们之托,不过张先生一没有用强,二态度和善,她一开始说的时候,分明是想说五两,可她又临时说了个二十两。
等到张先生拿出二十两,那些百姓以为张先生是想把她收进府里做姨娘,当时我看的分明,她身子哆嗦了。
她身体抗拒着,可她也不想想,她长得不美,以前吃得不好身材跟豆芽一样,干瘪干瘪的,张先生是得有多眼瞎才会看上她?
张先生要姨娘,自可正经聘一个良家小娘子,又何必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再不济,还有花楼呢。
最让我看不起的,是顾三娘出来呵斥张先生的时候,那丫头一个字都没有给张先生澄清,任由顾三娘误会乃至污蔑张先生的名誉。
这样的人,品行不行,顾三娘将她带回府,要是肯听张先生的劝那还好,要是不听劝,迟早在那个丫头身上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