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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中，一分调笑二分嘲弄三分不屑四分说不清道不明。

察觉到她的恍惚，明尊嘴角扬起冷意的弧度。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刚泡好的新茶，沐总尝尝？”蓦然转身，将茶杯递到她面前。

沐缱绻却是没有接，刚才的某一瞬间她将他看成了慕寒。

“你是谁？”

明尊将茶杯放到桌上：“明尊。”

“你跟慕寒是什么关系？”沐缱绻又问。

明尊勾起嘴角，“关系？……大概是我接手了他创办下的帝国，这个答案可以否？”

“你认识他。”没有理会他故意的装傻，沐缱绻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so？”

“你是来给他报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明尊爆发出一阵狂笑，“沐总真会开玩笑。”然后挑起一边的眉，玩世不恭的压低了声音，“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吗？”

沐缱绻的心快速的跳动了两下，“你什么意思？”

明尊诡异的瞳孔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上，“听说冤死的鬼混都渡不过忘川河，无法转世为人，于是就会在人间徘徊，去寻找那个害死他的凶手……”

沐缱绻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稍稍垂下眼眸，然后抬眸平静与他对视：“明总竟然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言论吗？可我确实不信的。”

“哦？”明尊做出“请将”的动作。

沐缱绻扬眉凝视他，“我向来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明尊浅笑，星眸微张，“可是有个傻子却曾经说——他一生不信佛，不敬鬼神，却视一个女人为终身信仰，只因为那个女人在幼年时救他于水火，沐总觉不觉得他傻的可以？”

一瞬间沐缱绻脸色大变，“你究竟是谁？”

明尊无辜的摊手，“我想刚才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你跟慕寒是什么关系？”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明尊轻笑，“自然是……熟人。”

“果然。”沐缱绻低低的说了两个字，“说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明尊摇头，“现在好像还没有。”

沐缱绻静静地看着他，又好像并不是单纯的在看透，好像是在透过他在看某一个人，“他还……活着吗？”

明尊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沐总自己的做的事情，还需要向我一个外人求证？”

沐缱绻走后，明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勾起莫测的笑容。

沐缱绻从包房内出来，并没有急着离开，在洗手间内用凉水洗了洗脸之后，这才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