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东西还能用吗？

躲在夹缝之中，林非凡尝试着激活了痛苦印记。

这边痛苦印记刚刚被激活，正在更换装备葵和凛姐妹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林非凡藏身的方向，而此时林非凡的手腕也也剧烈疼痛起来！憎恨之刺从痛苦印记之中长出，闪烁着光芒。

而一阵阵痛苦的仪式容葵和凛的脑海之中涌入林非凡的思维。

这对姐妹两人的遭遇，远比她们轻描淡写的描述要黑暗的多。

她们两人都是小妖，而且是妖族和人类混血的半妖，自身修为并不高。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抓到这里来，因为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所以就被当做色诱的特工来培养。这段过程并不美好，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虐待。

她们能够轻易把自己伪装成任何形象，在伪装下的生活让她们痛苦不堪。她们被要求冷血，要亲手杀掉自己的朋友。尤其是被逼着一个接着一个杀死当年一起被抓进来的朋友，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常年的伪装生活甚至已经让她们分不清自己那句话是真心话，那句话是伪装。

事实上，从她们看到林非凡的那一瞬间开始，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演技。

她们能够在众多特工之中脱颖而出，唯一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演技高明。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她们对这里的恨意。

在犯罪心理学上经常会有这样一个说法，一个人长大之后心理变态，多半是因为小时候造成的心理创伤。而对于葵和凛姐妹两人来说，她们的心理创伤不但从未消退，甚至还在不断放大。

她们有演技，她们能够将一切遮掩起来，但是她们的内心早已沉入深渊。

但是，林非凡本能的并不想把憎恨之刺交给她们，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接受了憎恨之刺，她们两人就会被内心的憎恨所吞噬，化身成为复仇者。改造者亚戈恩的力量将会穿越时空，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把她们改造成她们最希望的样子。她们要么被杀死，要么完成复仇，然后消失，成为亚戈恩的一部分。

那个在宇宙之中自动运行的神像并不包含亚戈恩的意识，她的意识还被困在四维空间之中。给那神像送过去两个妹子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林非凡认为这两个妹子还有希望。

可，痛苦印记却并不这样想。

它竟然强逼着林非凡从夹缝之中走了出来！

此时林非凡根本无法关闭痛苦印记，因为这正是痛苦修士存在的意义。

葵和凛看到林非凡，她们的眼中泛起笑意。

“原来林君就是痛苦修士啊！”姐妹两人说道。

“你们振作一下！不要做傻事，我有办法帮你们报仇！可一旦你们变成复仇者，你们就回不来了！”林非凡焦急地说道。

葵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们无数次想过，如果痛苦修士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话，无论多么可怕，我们一定会义无反顾把自己当身体奉献给他吧。可现在看到林君，看到林君这么温柔的的对待我们，我们其实，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请你成全我们，让我们，完成复仇吧！”

姐妹两人心如深海，面对憎恨之刺，早已没有一丝波动。

林非凡叹了一口气，不再抗拒这份力量，而是反手将两根憎恨之刺拔出，轻声说到：“这是我第一次行使痛苦修士的力量，亚戈恩啊，如果你能听到的话，请让她们变得足够强大吧。因为她们真的，非常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