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猛然睁开,露出了腥红如血的瞳孔。
“隆隆……”
推开上方的沉重木板,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明亮的烛光从上方挥洒进狭小的空间当中,皮肤苍白的俊美男人从棺材当中站起。
宛如宫殿一般的寝宫之内,男人的身体赤裸着,不着寸缕,坚实而有力的肌肉块块分明,顾盼之间散发出一股不似人的妖异魅力,冰冷而恐怖。
看见过他的家伙都说,比起他的妻子,这个亚当的子嗣却更像是那个黑暗之物的后代。
“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你苏醒的太早了。”
它的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妖艳多姿的美丽女人,看似平静的语气当中带着几分埋怨。
“我感受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但男人却没有在意,而是淡淡的说着,然后看了看四周,迈步走到面前的宫殿墙壁旁,一拳挥出。
“嘭!!!”
坚实的墙壁刹那之间在粗暴的拳风面前化作粉碎,幽蓝的光线射入,露出了外界的样貌……
在破碎开的墙壁外,是一座壮丽无边的海底城市模样,各种奇形怪状的蛇民们在城市当中穿梭往来,奇形怪状的金属建筑当中,高耸如山峰的蒸汽管向外喷吐着大量的蒸汽,而城市上方的透明防护罩则保护着这座城市不被海水侵袭。
迈步走出,从这座城市的最上方俯瞰着面前这座蒸汽朋克风格的城市,冰冷而恐怖的非人瞳孔当中倒映着整个城市的繁花景象。
“距离我上次沉睡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平淡的语气当中带着深深的恐怖,而身后的美丽女人则紧随其后,然后说道。
“一千二百四十六年。”
男人俯瞰着身下的城市,不置可否道。
“你倒是算的清楚。”
“毕竟是你沉睡的日子,我怎么能不算清楚一点呢。”
闻言,女人不禁笑着说道。
但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冰冷的瞳孔俯瞰着面前的城市,然后说道。
“一千多年了……一千多年,还没有把地面征服吗,我才是人类的始祖,地上的人类都流着我和你的血脉,用着我传下的方法在大地之上耕种、获取食物,却将我视为怪物一样驱逐。”
“还有多久,才能停止这个荒缪的事实,你的那位父亲还没有开口吗。”
说着,男人转身看向了身旁的女人,这座城市的主人。
“那家伙什么都不会和我说的。”
当提到男人口中的那个“父亲”时,女人的脸上多出了几分不自在,仿佛是厌恶般的说道,就好像那个“父亲”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一样,而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她的那个父亲可从来不在意她,若非因为欣赏该隐的才能,恐怕都不会和她见上哪怕一面。
冷血?
不,那个怪物根本没有感情。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怪物,无论是该隐还是那具尸体还是其他人,种种各式各样的杰出人物最终却都匍匐在那个怪物的脚下,向它献出自己的忠诚。
那个怪物身上有着一股无形的黑暗魅力,恐怖、阴暗、深邃、冰冷,让人颤栗,整个宇宙都恐怕没有谁能够抵挡住那种引诱欲望、勾引堕落的古怪魅力。
唯独只有她能够无视那个家伙身上的黑暗魅力,无视它的话语,甚至是心生莫名厌恶,原因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厌恶,仿佛是有人在耳旁时刻告诫她不要去听那个怪物的话一样。
“没有说吗……”
浑身赤裸而毫不在意的俊美男人则口中喃喃着,俯瞰着自己面前的城市,沉思着什么。
……
而在大地之上的天界,天界的最高处——水晶天之内。
棋盘左右各有两只手执棋子的手,而棋盘之上,也早已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棋子,棋子的数量也远远超出了一副国际象棋应有的棋子数,摆在棋盘两侧的众多破碎黑白棋子,也证明了这盘棋局之上已经产生过的数次激烈交锋。
(魔改世界,千万别以为是圣经正统。我写北欧神话遵从原本神话轨迹,是因为北欧神话的主旨是“无法反抗的注定命运”,不好魔改,但亚伯拉罕宗教可不是这个主旨,所以,剧情会魔改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