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都是定南王的老巢,人口颇多,财力非凡,处处一片繁华景象。
陈小九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心中不禁为房龄喝彩——他知道,这些都是房龄的功劳。
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定南王中了自己的离间之计,罢黜房龄,欲杀之,几乎就是自断臂膀的昏招,这将成为定南王迅速败落的引子。
陈小九无心再去想这些东西,只是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春夏秋冬四位姐妹便出去打探月神等人的行踪。
过了两个时辰,春雨四位姐妹撅着红唇回来,一脸的沮丧,“陈公子,很奇怪,月神教主没有留下一点记号,这根本不是月神教主的习惯……”
“没留下记号?”
陈小九眉头一蹙,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叛徒洪山,把月神留下的信号破坏了。”
春雪等人也明白过来,跺着脚,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呢?联系不到月神教主,如何让他们规避险情?”
陈小九也是一筹莫展,到大厅中喝酒,赏给小二几两银子,追问道:“小哥,这几天岩都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啊?说来听听,我这人最喜欢听那些精彩的故事了。”
店小二收了银子,摇摇头道:“岩都一片太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哪有什么新鲜事?”
陈小九放下心来,假装喝酒吃菜,匆匆吃饱,又回房中将打探的消息对众人说了一下,才安心道:“至少现在来,月神等教众是安全的,这到让咱们有机会想些应对之法。”
陈小九蹙眉,踱着步子,拿出房龄送给自己的地图,问春雨道:“嫣然被囚禁何处。”
春雪道:“嫣然被囚禁在梧桐阁!位于北湖大街的一处风景胜地。”
“梧桐阁?”陈小九在地图上一对照,十分迅速的就找到了梧桐阁的精准位置。
他仔细观察,当他发现在地图上,梧桐阁居然被房龄标注成一座隐匿的粮仓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月神姐姐有救了!房龄啊房龄,还真多亏了你的这幅地图。”
春雪四位姐妹急忙凑过来,关心道:“公子快说有何妙计?”
陈小九指着地图,说道:“定南王与大燕就要打仗,粮草自然尤为重要,但妙就妙在此处为隐匿的粮仓,粮仓的重要性胜过一切。”
“所以,虽然月神以及教众陷入大兵围困的境地,但只要我们伺机在梧桐阁放火,焚烧粮仓,那些暗中埋伏的大军必然手忙脚乱,慌作一团,到时候,我们与月神合为一处,一同杀出城去。”
春雪等人喜不自胜,拍手道:“太好了,如此一来,嫣然也可以救出来,刚好了了红杏圣姑的心愿。”
陈小九摇摇头,怅然道:“你还是太天真了,既然这是个埋伏,嫣然怎么会在梧桐阁呢?”
“这不过是个请君入瓮的幌子而已,定南王是想借助暗中埋伏在粮仓中的士兵围困月神教主,如此不用调动外部兵力,神不知、鬼不觉,该有多么隐秘啊,月神教主即便再智慧超群,恐怕也会着了道。”
当下八人紧锣密鼓商定一番,八人下楼,分散来,分别进去不同的店铺购买火油,火钳,硫磺等物。
当晚,八人便蒙着面,来到了北湖大街的梧桐阁隐藏,只等着月神一百余人前来行刺。
可是,今夜苦等,却没有一点动静。
白日,几人躲在房间中休息,春雪道:“月神教主既然来到岩都,怎么还不行动呢?”
陈小九道:“月神教主比想象中的还要谨慎,想观察一下定南王有没有调兵遣将的举动,直至确定形势并无诡异,才会动手,只是……月神教主没有想到梧桐阁中本来就埋伏着一支粮兵。”
入夜之后,八人拿着火油又隐藏在梧桐阁附近,结果,一夜仍是毫无动静。
此刻,连陈小九都有些佩服月神姐姐的谨慎了……
第三夜,陈小九等人依然潜伏在梧桐阁周围。
着今夜灰雾蒙蒙,月光被遮盖住,四处一片漆黑,他心中就隐约预感到了月神的来临。
果然,进入夜半子时,忽然就到梧桐阁的院墙左右、正前方窜出来无数的黑衣身影,嗖嗖嗖的跃入了梧桐阁。
陈小九本来想从中阻止一下,避免人员伤亡,但是邪月教的这些教徒速度太快了,而且布局又分散,根本没法阻拦。
哎!来伤亡是无法避免了……
黑衣人太多,密密麻麻一大片,陈小九就算夜能视物,也不清楚月神、红杏究藏匿于哪里。
片刻之间,邪月教的黑衣人全部涌进了院子中,随后,便听到一阵阵冲杀之声。
“杀啊!杀啊!”
震耳欲聋,直达云霄!
院子中响起了金铁交击之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陈小九一摆手,带着春雪等人,直奔着梧桐阁的后院绕过去。
嗖嗖嗖……
八人悄无声息的翻进了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