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
林中则指着小九,感慨道:“你们咱们两个老家伙争论什么?小九有如花似玉的老婆,有位高权重的岳丈,还有即将出生宝宝,论及天下之人,谁人能比他幸福?”
众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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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桐、黑山、徐瞎子等人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一万六千多名俘虏也被收缴兵器,困在城门一角,等候发落。
阮良、阮成保吩咐士兵打扫战场之后,便一同过来与花无意、林中则见面。
他已经知道花无意收了阮成保为徒,自然是亲近无比。
寒暄片刻,阮良笑着说道:“两位花将军,林相国,国公大人,罗将军,咱们这就进宫拜见皇上吧?”
“拜见皇上?”
陈小九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丝毫不给面子,冷冷道:“阮丞相,安南是大燕附属国,我身为大燕国公,位列人臣之首,该与安南皇上位同一般,何来拜见之说?倒要听阮丞相给我说个明白。”
他以前称为阮良为阮兄,现在直呼阮丞相,显然是已经察觉了阮良的良苦用心,并且要矫正阮良的侥幸心理。
哼……卸磨杀驴,门都没有!
场面登时就僵住了。
阮良老脸通红,也知道自己心中那点小九九唬不住陈小九,急忙讪讪笑着说道:“哈哈……看我这张嘴,恁的不好使?国公大人请皇宫一行,与皇上畅谈一番,如何?”
“恩,如此甚好!”陈小九虽然对阮良父子都很欣赏,但是在大节上决不能糊涂。
小九刚要随着阮良走,罗桐凑过来,对他低声耳语:“我与兄弟们刚才整理军务时,发现安南皇上带着重臣,都在城墙下探视,但看到大获全胜,清扫战场,就似兔子一般离开了,这其中到底什么原因,让人深思呢。”
还深思个屁,分明是安南皇帝自以为身份特殊,不愿意亲自来见我,要我亲自去见他。
陈小九阴沉着脸,用膝盖也能想明白安南皇帝是何居心:你奶奶的,安娜弹丸小国,军力卑微,国力羸弱,被人打得屁滚尿流,你奶奶的差点做了亡.国之君,还得老九爷千里转战前来救你,你却给九爷我摆架子,你装个什么大掰蒜?
他知道这是安南皇帝故意摆出高傲的做派,以此来显示皇家威严,显示他对安南国的无上地位。
“居然敢不听话?”
陈小九皮笑肉不笑,冷硬的对阮良说道:“阮丞相,我多日行军,身体疲惫,就在城楼这里休息片刻,你让安南皇帝自己前来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啊?这……国公大人,您……皇上他是一国之君……”阮良登时就觉得脊背一阵冰凉:陈小九可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怎么?阮丞相不愿意?”
陈小九眸子发寒,冷笑道:“我四万铁甲营兄弟转战千里,浴血奋战,难道还请不来安南皇帝一次探望吗?阮丞相,你只管前去说明我的意思,至于安南皇帝怎么处置,就看他的悟性了。”
“可是皇上他……”
阮良无可奈何,只好与阮成保一同回宫。
林中则望着阮氏父子的背影,点点头道:“小九做得好,为人拼了性命,就要收割利息,安南虽然早就是大燕附属国,但只有其名,而不得其实,这一次定然要在他们心中刻上大燕附属国的烙印!”
小九道:“岳丈所言极是,敢问岳丈可有应对之策?”
林中则沉吟半响,徐徐道:“依我看来,安南皇上必不会乖乖的出来迎接你,受你的奚落,所以,正该如此!如此!也好漫天要价!”
他与小九耳语了一阵,小九眸子亮晶晶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岳丈被奉为智星,名不虚传。”
“哈哈……有我这乘龙快婿在,谁敢称为智星啊!”林中则得以的笑起来。
等了一会儿,阮良屁颠屁颠的回来了,皇上没来,却来了几位太监。
阮良脸色讪讪,解释道:“这位是冯公公!是皇上的心腹……”
小九天生对太监就没有好印象,上下打量着冯公公几眼,不等他答话,就道:“是不是安南皇上身体不舒服,特意让冯公公作为代表前来我慰问啊?”
“啊?国公大人怎么……怎么知道?”冯公公惊得目瞪口呆。
陈小九哈哈大笑:“我猜的啊,刚才安南皇帝在城下探视的时候,定然是染了风寒,否则怎么会急匆匆的回去,直等着我去拜访呢?”
“什么?皇上居然来过?”
阮良心中凉了半截儿,狠狠的跺跺脚,此刻,他也明白陈小九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焦虑道:“国公大人,您稍等,皇上身体不舒服,吃了些药就会好转,我……我现在就再去探视皇上。”说完,转身就走。
陈小九道:“阮丞相慢些,城中动乱,说不定混入匪贼,让罗将军护送您一程吧!”
“啊?求之不得,多谢国公大人,多谢罗将军!”阮良心中感动得要命。
罗桐留下两万精锐,带着两万骑兵与阮良走到皇宫门前,看着阮良进了皇宫之后,忽然大喝:“列队,操演!”
二万士兵依次排开,将城门堵得死死的,就开始舞刀弄枪,在皇宫门口操演起来。
声震九霄,杀气十足!
阮良惊得差点软下来,急忙又出宫,对罗桐道:“罗将军这是何意?”
罗桐板着脸,冷冷道:“国公大人说了,安南皇帝该是被吓着了,让我操演起来,为安南皇帝治病!”
阮良双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