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武夫穿上衣服,冲出大帐,就见外面士兵乱成一锅粥,纷纷向着远在一里之外的平城城下望去。
只见那里浓烟如蘑菇云,升腾而起,随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平川武夫打马飞奔,带着人迅冲到了城下,当他看到城下那一片血肉模糊的惨象,看到被炸成肉酱的残手断脚,看着在火被焚烧,挣扎嚎叫的倭兵时,脑翁的一下炸开了,抓住一名士兵霹雳一声大喝:“怎么了?怎么了?巴嘎!死啦死啦的。”
那些士兵当然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明白那些黑匣子居然爆发出了如此震撼的杀伤力?
“元帅,就是十几个……十几个黑匣子,突然就爆了,然后……”
那士兵结结巴巴的说着,平川武夫一巴掌打上去,怒吼道:“什么黑匣子?黑匣子怎么就爆了?怎么就爆了?”
“元帅饶命!”那士兵本就被爆炸声吓得神智眩晕,再被平川武夫搧了一耳光,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只是跪下不停的求饶。
平川武夫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又见井上天花已经晕过去,心宛如被针扎一样的痛,运足了功力,气冲天而出,大声呵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平川小贼!”
一声充斥着王霸之气的断喝如雷霆闪出,刚好在音符上将平川武夫的气压制住。
平川武夫的音节被压制住,就觉得胸宛如遭受重击,沉闷无比,他脸色惨白的看着城上居然站着一个朗逸的年轻人,身边还有极为女将,心隐隐觉得不妙,暗想着这人功力居然如此高深,甚至与比我好高深?与师傅相比,也不过差了一点点。
“你……你是谁?”平川武夫怒视陈小九,眼眸的杀气不可抑止的显露出来。
陈小九哈哈大笑,向平川武夫摇摇手指,不屑道:“高丽人杰地灵,百姓和睦,长治久安,与倭国隔海相望,秋毫无犯,为何无缘无故,妄动刀兵,居然向高丽兴兵?此等孽行,人人得儿诛之,我大燕仁义治国,匡扶正义,自然不能无视汝辈之野蛮,你还问怎么了?哈哈……我不妨告诉你,此乃天怒人怨,触怒神灵之恶行,当全力诛杀之。”
平川武夫听着犀利如刀的言辞,心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指着陈小九,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你是陈小九?”虽然陈小九通篇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但平川武夫是什么人呢?单凭小九的口气就猜得出,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么嚣张。
同时,心隐约发麻:陈小九怎么会出现,怎么就会出现呢?
“我还以为平川小贼有眼无珠呢,没想到你还有些见识。”
陈小九云淡风轻的说道:“没错,我就是让你们倭国朝廷上下闻风丧胆的大燕兴国公陈小九,而这位女将军就是征战南北,横扫天下的大燕镇国大将军花如玉!哈哈……能在平城见到我们,你是不是觉得荣幸之至?”
“居然真的是你们!”
平川武夫闻言,心冷日死灰,看着这一阵浓烟升腾之后,就炸死了二千多人,心的恐怖之意无法言喻。
沉吟半响,平川武夫才冷冷道:“我倭国与高丽作战,与大燕无关,大燕为何无缘无故插手战局?难不成高丽给了大燕什么好处不成?这样吧,高丽能给大燕的好处,我们倭国成倍送上,请大燕退兵,如何?”
“哈哈……平川小贼,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居然用好处贿赂我?”
陈小九放声大笑:“高丽是大燕附属之国,高丽之百姓,就是大燕之百姓,高丽之危难,就是大燕之危难,倭国兵临城下,烧杀抢掠高丽百姓,就是对大燕的亵渎,对大燕的残暴,大燕举国震怒,必将兴正义之师,不顾一切代价横扫倭国贼寇,而你们倭寇蛮夷,居然与我妄谈什么利益?可笑啊可笑,我大燕与高丽临土之情牢不可破,岂是你小小的倭寇所能领悟之?”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那些城墙上的高丽士兵闻言无比激动,嗷嗷的大喊起来,郑美妍也激动的双眸润湿,悄悄抓住小九的袖子,心感动得几乎要当众抱着小九,贴近他的身体里去。
花如玉英眸瞟了小九一眼,心想着这厮无论说什么假话,都能骗人家的眼泪,就跟真的似的,回眸再看郑美妍那副泪眼阑干的样子,心想着难道在高丽还要再举办一场公主嫁人的婚礼不成?
平川武夫心里大感不妙,却抓住小九言辞之的把柄,冷笑道:“兴国公缪言,高丽与大燕乃是平等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从之国,可是兴国公居然将高丽划归大燕属地,这不是让高丽举国上下颜面扫地吗?”事以至此,他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
“一派胡言!”
受伤的高丽世宗皇踉踉跄跄的冲上了城头,指着平川武夫的鼻子大声呵斥:“倭寇贼子,休得挑拨离间,我高丽与大燕之间的友情比天高、不海深,尔等倭寇贼子何知?今日,我,世宗国主直言不讳:就算再过百年,千年,万年,高丽依然奉大燕为主国,高丽与大燕情谊刘芳一世、二世,乃至万万世……”
此言一出,花如玉与陈小九对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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